风袖本来还准备晚间洗个澡的,结果被聂如咎折腾得太晚,懒得起来,便直接睡了。
第二天他一早起来,便看见聂如咎半躺在他身侧。
风袖动了动酸痛的腰,道:“小王爷早啊。”
他说着便要起床。
聂如咎看他扒拉床上被他脱下来的衣服,往身上套,便笑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风袖打了个哈欠,道:“走啊,你不是答应让我走了么?”
聂如咎眸光一沉,脸色骤然变化,跟变戏法似地,转眼便换了副面貌:“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风袖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聂如咎在他愣怔的目光下,自己拿起自己的衣服来穿上。
他穿好里衣之后,便对他道:“我可没说睡了你就让你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风袖顿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嫖你啊,你没看出来么?”聂如咎拿过一旁的荷包,从里面三挑四选地找了粒最小的碎银,扔到风袖面前。
风袖眼一瞪,嘴一张,便想骂人。
“怎么,嫌少?不少了吧,就你这都被艹松了的身子,我愿意嫖你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按道理你还得倒给我钱。”聂如咎振振有词地道。
风袖将那锭碎银子攥在手里,用力地攥着,那银子的边角硌着他的手,生疼生疼的。
“你耍我。”他咬牙道。
“对啊。”聂如咎坦然地承认道。
风袖气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他道:“呵,果然,你就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上一次也是这样……”
听他说到“上一次”,聂如咎顿时脸色一沉,显然很不高兴。
“我可从来没上过你。”他冷声道。
“看,你又是这句话。”风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吧,你个负心汉。”
聂如咎沉着脸,下了床将衣服穿好。
风袖扭过头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他道:“你跟我做,就不怕冷风盈知道了不高兴?”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聂如咎穿好衣服,将那笛子系在腰带上,“况且就算你说了,只要我不认,他又怎么会怀疑?他可不会相信你。”
风袖咋舌,总结道:“你可真恶心。”
聂如咎理都懒得理他,拔脚就想走。
“切,背着别人偷吃。”风袖嗤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