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交往一个月不到,这样子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而且自己要怎么求吻,难道要拿着这个跟贺汐说:“你来给我亲一口?”
秦越脑补了一下,觉得太羞耻了,自己是绝对说不出来这种话的。
“男神,你在这儿呀,”突然传来贺汐的声音,秦越一惊,手忙脚乱地把槲寄生往口袋里一塞。
“啊嗯嗯,”他不自然地僵着手臂:“你好了?”
“买完了。我觉得他一定会喜欢的!”贺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秦越的表情,果然对方慢慢地黑了脸。
只想着该不该亲怎么亲,没想到贺汐一出来就给他下了一剂猛药,还他一定会喜欢的,他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走吧。”贺汐看着秦越像只小河豚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无比,还是不逗他了,万一气炸了就不好哄了。
因此贺汐主动过去,牵了下他的手。
你你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
秦越虽然心里这么说,但还是美滋滋地体验着男朋友的主动,十分口嫌体正直。
贺汐手还是很凉,秦越给他捂了一路,才恢复到常温。
“贺汐,”他叫了一句,然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你手一直都这么凉吗?”
贺汐先是一怔,然后才想到自己和人家放在一个口袋里,自己是舒服了,可是被当作暖气的那个人可不一定舒服,他有点不好意思,往出拽了拽自己的手:“冰到你了?”
“没有!”秦越紧紧地握住不让他拽出来:“就是好奇。”
“我一直体寒,”贺汐跟他解释:“常年都是这样,尤其是到了冬季。”
“手脚冰凉,”贺汐苦恼地说:“穿多厚的棉袜都不管用。”
秦越没再说什么,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看起来,得给小男友准备点过冬装备了。
两个人随便聊着话题走在路上,但多多少少都有点心不在焉。
秦越左边手牵着贺汐,右边手一直在口袋里拨弄那一小棵槲寄生,买都买了,不用的话是不是可惜了点?可是用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开口?
秦越这时候就迷信了起来,你好歹是一棵槲寄生啊,为什么不能自己发挥魔力让我跟贺汐亲一下呢?
哪怕是脸颊,额头,手背也好啊。
贺汐口袋里也揣着个小花环,他怕鬼,自然不能是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民俗传说,他都还挺相信的。
但是他对自己的吻技不敢相信。
长到这么大只亲过一次,就是强迫秦越那次,还只是简单的触碰,没什么更深一步的动作。
当时没想那么多,完全是为了任务,可是兜兜转转,居然真的和他谈起了恋爱。
自己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接吻。
脑子里倒是有不少理论,也十分想给男朋友一个浪漫到让人腰塌腿软的法式热吻,可是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操过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就好比要考的是马冬梅,进考场之前,脑子里过的是马什么梅,最后写到卷子上的,是孙红雷。
贺汐想捂脸,如果自己贸然亲他一口,会不会又勾起来男神不好的回忆?
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