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拨了他的号码,还没通,想想又马上挂断了,先给驾校那边打了个电话, 直说她在家学过开车,会开,学费照付, 不必排队等练车了,麻烦尽快帮她安排考试。
驾校那边:“哎呀,这样恐怕不行吧……”遮遮掩掩暗示需要花钱找关系。
徐年:“有什么不行的,麻烦您只管告诉我,我也好应对。实在是我急着用,毕竟我到瀛城来投资办厂,每次下乡出门都要招商局和政府办公室帮我派车,也太不方便了,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打个招呼。”
对方顿了顿,很快回答道:“那好,我帮您安排试试啊,一下子实在插不进去队,可能还是要等几天。”
吃点东西,出门,就在招待所门口打了个出租三轮,操着一口当地方言说去磷肥厂。
结果在车上,开三轮的老大爷问她哪儿人,听口音不太像祈安的。
徐年说:“不是祈安县城啊,我桃李镇的。”
“哦。”老大爷笑道,“这么一说是有点像。桃李镇哪个村啊?”
徐年:“东泉河的。”
一路闲聊着到了磷肥厂门口,付了两块钱,优哉游哉走进厂区。坐在吊板上粉刷厂房的工人一看到她,就赶紧喊岳海洋:“海洋,你妹妹,大老板来了。”
岳海洋闻言从厂房里出来,一身干粗活的工装,神色坦然。
“徐年。”他叫着她名字走过来。
徐年:哼,昨晚陪人家喝酒的时候,叫人家小年年……
岳海洋走过来问道:“怎么又跑来了,吃饭了吗?”
徐年:“你指的哪一顿,早饭吃了。”
他走近了,面对面站住,揶揄地看着她笑:“还喝酒吗,有没有难受?”
“身体不难受,就那么一点酒。”徐年一本正经道,“心里难受,我喝醉了你居然把我一扔,都不管我,也不帮我脱掉裙子,睡觉不舒服,我那条裙子恐怕都报废了。”
岳海洋:……熊孩子说什么呀……
又满嘴不着调了。
尽管近处没人听得到,岳海洋脸色还是不自然起来,看着远处墙上干活的工人,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徐年撇撇嘴:“我不管,你要不帮我买新的,要不帮我找干洗店,那裙子不能水洗,洗完还得烫平。”
“行行行,反正都是你有理。”岳海洋无奈地手指点点她,“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喝醉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