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铃一窒,顿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可她也明知道惹不起徐年,忍了忍居然咬牙忍下了。
肚里憋出内伤,脸上却仍强笑道:“徐小姐你不知道,我跟海洋哥开玩笑呢,其实眼下我妈不让我出去打工,海洋哥这人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对我一直特别好,从小就很照顾我,我们在一起说笑随意惯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岳海洋不禁脸色变了变。
徐年却已经笑道:“你跟他差了六岁,你能弄青梅的时候总得六七岁吧。”
窦月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徐年转向岳海洋笑道:“哥,她六七岁,那你都十二三了,十二三岁了你还拿个竹竿当马骑?”
岳海洋一噎,心知自己大概又要被涮了,果然这姑娘下一句笑道:“啧,那你可真够二的,怕不是个二傻子。”
“……”二傻子岳海洋心里叹气,好笑又无奈地张开大手往她头上拍去,徐年缩着脖子躲开,撇嘴瞪眼地做了个鬼脸。
“别闹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 岳海洋说着拿了一袋子东西,往大门外去。
初冬节气,他深色羊毛衫外面穿了件藏青色风衣,深色西裤和皮鞋,越发衬得身材高大挺拔。
以前他穿衣不讲究,竟没看出来,这男人如此英气俊朗,比窦月铃见过的许多城里男人还出色。窦月铃目光追随,感觉心跳有些加速。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窦月铃眼睛追着他,提高音量笑道:“海洋哥,我其实特意过来看看,你跟海防都走了,这家里咋办?要不你就交给我吧,你把钥匙留给我一把,我反正住的近,随时过来给你照看一下。”
“家里也没什么要照看的,我拜托过有志叔了。”岳海洋道。
他走出大门,把袋子放进车后备箱,又去张罗带点儿花生。
他一走,徐年就自顾自进屋了。把窦月铃晾在原地。窦月铃心里恨得咬牙,忍了忍,却依旧腆着脸进屋找徐年说话套近乎。
这屋子是岳海洋的房间,徐年来了之后,就大大咧咧把这屋子当成她的了。结果她进屋坐下,窦月铃就跟进来了,还自说自话地拿了板凳在徐年对面坐下。
徐年对岳海洋的态度还算满意,饶有兴致看看窦月铃的脸,眨眨眼笑道:“你还不走?他又不理你。”
“海洋哥性子就这样,我知道他心里是对我好的。”窦月铃顿了顿,幽幽倾诉道,“徐小姐,你年纪小,家里条件好有的是钱,又是海洋哥的亲戚,我们农村有些事情你可能很难理解。你可能不太能理解我,不过我一直很喜欢你,很想跟你交朋友来着,我觉得你一个人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一直想跟你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