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被关进这里,已经过了二十一天,没有人来过,也没有带他出去,他就像是一朵被人遗忘在墙角的霉菌,消亡是他唯一的结局。
“!——”
在这个永远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的空旷的空间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
他没有理会。
从他知道那个想要抓自己的人是谁以后,他就失去了好奇心。
因为他知道对方会找上自己的理由,也知道对方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无可奉告。
无话可说。
这两个简短的成语,是对他心境的真实写照。
耳边的动静仍在继续,被锁在墙上的人影纹丝未动,不好奇,也不在乎。
终于,在一声金属特有的产生撞击后的清响后,这股动静得以停止。
有人进来了。
他知道。
但他仍是那幅垂着脑袋的样子,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一方面,死人不存在好奇心;另一方面,多日未进食水,他的身体早已虚弱的连抬起头都变得费力。
要动手就赶紧动手吧。
比如被饿死,自然还是直接被带走更好。
这么一想,他越发懒得睁眼了。
“啧!”
他听见那个进来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所发出的冷哼。
“死了没有?”
他充耳不闻,只盼着来人早一点动手。
没有听到回答的来人视线在墙上人胸前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起伏上自己得到了答案。
“!——”
最开始的那种声响再一次出现了。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萝卜,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予来人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耳边终于又清净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被主人的过分虚弱所连累的大脑在空白了好几秒后,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从墙上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