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隔着面具,与顾情对视着,点了点头。
大雨拍打着夜色,陈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看着鬼面的军队成功撤离,才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对岸的孔覆一。
孔覆一既不敢追顾情而去,又不甘心让这到手的鸭子飞了。握着手里的枪,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也没想到顾情竟然能从这陷阱里面跳脱出去。
“孔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江隔着岸喊道。
孔覆一正心烦,转头看了看陈江,“我想帮陈将军一把。”
陈江皱着眉,“陈某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请过支援。”
“哼。”孔覆一转过头,不再看陈江,“听闻陈将军英勇神武,是大西北的定海神针,现在看来,徒有虚名。”
陈江费力地站直,大雨让他冷静下来。
“我看陈将军连条河都定不住,就来帮帮陈将军。将军不必谢我。”
打小跟着乘风侯的陈江,对这样程度的言语挑衅,根本没有反应,他只是觉得蹊跷,孔覆一怎么会埋伏在这里,这场战争,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从太尉那里拿到了统兵权,无论输赢,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若真是支援,也不必派另外一员大将来。
“孔覆一!你这是越权!”陈江道。
“我受太尉安排,何来越权?”孔覆一盛气凌人,好像早就猜到陈江会这么问,立刻反问道。
陈江的心里打了个鼓,让他一个人来的是章继尧,给他杏花酒的是章继尧,安排孔覆一埋伏的还是章继尧。
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鬼面这次被孔覆一出其不意的埋伏给抓住了,那自己这两次和鬼面的对战,死的那些将士,就全算是给孔覆一做嫁妆了。
“那就多谢孔将军来帮我了。”陈江的语气立刻缓和下来。
“刚才那鬼面已经被我一枪重伤,将军可别让他跑了,后面的就交给将军了。”陈江道。
他的确伤了鬼面,但那伤口绝不致命,而且鬼面的军队装备精良,折损又不大,如果后续的补给跟得上,这一番对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有所恢复了。
既然太尉有意偏袒孔覆一,那孔覆一一定也十分想做个成绩出来,自己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坦白了不跟他抢功。
另一方面,陈江也打心里相信鬼面的能力,这孔覆一区区一千多人马,不过就是给鬼面塞牙缝去了。孔覆一没和鬼面正面碰上过,根本不明白鬼面的套路,贸然追过去,简直送死。
对岸的孔覆一听了陈江的话,也微微动心,再加上他也看见了,陈江的确不能再打了,想着鬼面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皇上为此愁眉不展。如果拿了鬼面的人头回去,一定更能夺得皇帝的信任。
孔覆一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