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没有动,左右端详这鬼面的身形,的确与那日所见别无二致。
过了半晌,才问,“不知道将军要什么?”
那鬼面收回手,用终焉在地上划了一个“顾”字。
无争看了看地,又抬头看他,顿时明白了鬼面的意思,心中的火就快要窝不住了,还是忍着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将军可是要顾老板的喜帖啊?”
鬼面一听,点了点头。
无争本没想到这一茬,根本就没带什么请帖,从边城到太子府也要一些时间,总不能跑回去拿拿杀千刀的喜帖。
无争走上前去递喜帖,手放在身后,佯装拿喜帖,实则是打了个暗号给陈江,陈江早已准备好,无争上前去,眨眼间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剑。
鬼面猝不及防的站起来,就在这个空档,陈江脚下一登,提枪而上。
“顾成渊!我今天非要扒了你这狐狸皮!”无争吼着,一剑剑向鬼面刺去,怎奈何鬼面终焉在手,轻而易举地挡开了无争的剑。
陈江正好赶上,抡起枪,挡在无争前面,浑身的力气都凝聚在了手腕上。
他看着鬼面,却没法对视上鬼面的眼睛,他目光炽热,鬼面微微低下头,手上一用力,推开了陈江。
屋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奇怪,好像是陈江和鬼面两个人的战场。
鬼面举起枪,在空中一转,力气出奇的大,带得屋内寒风四起。
这样的阵仗,一下唤醒了陈江的记忆,他握住杏花酒,一下愣在了原地。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见过乘风侯这样抡枪,还是在乘风侯封侯一战的时候,对着蛮夷扑面而来的千军万马,笑得从容不迫,杏花酒卷起了塞北的风。
转瞬间,鬼面已经向他袭来,攻势之猛,让陈江感觉好像今日的鬼面比曾经对战的更强,他横过枪,接了鬼面一击,鬼面将枪一挑,杏花酒瞬间从陈江手里掉了出去。
玄甲吞噬着屋内的火光,狰狞的修罗面具正咧嘴笑着。
无争想上前去帮忙,却根本没法近鬼面的身。
他转过头去看陈江,陈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鬼面。
鬼面停下了动作,也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陈江问。
鬼面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回答。挥了一下手,早就赶到门口的士兵纷纷进来,将陈江和无争绑住。
无争本来手里拿着剑,还想救出陈江一起走,却只见陈江摇了摇头,一个不留意也被绑了起来。
鬼面摆摆手,将终焉放在了枪堆里,转身便进到更里面的帐子里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暖融融地升起来,中原要比月渚暖和一些,春天更有春天的样子,詹星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顾情刚好进来,端着一碗粥,有淡淡的绿色,是江南最上等的米,詹星若人还没清醒过来,就先被香味勾住了。
顾情把粥放下,看见詹星若醒了,便过去坐在詹星若床边,一觉过去,詹星若一直侧着脸,很少转过来和他对着,头发在脸上都压出了印子,顾情伸手帮詹星若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别碰我。”詹星若迷迷糊糊的拒绝道。
顾情无奈地笑了笑,明明昨天晚上还很温柔,一早上起来就一点情义都不讲了。
“好,好,都听你的。”顾情无奈的笑笑,“粥太热了,多放一会儿。”顾情道,“我多凉几碗,一会儿把粥皮都给你。”
“我吃那个干什么?”詹星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