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皎知道跟莫瑾淮这种奸商讨价还价没有任何意义，踮起脚尖，“吧唧”在男人脸颊上落了个小香吻。

“可以了吧！再不说就算了。”

乔皎觉得男人真烦，但在听到系统报心动值增加的数字时又觉得：嗯，这大概也算情趣吧……

莫瑾淮显然被他哄得很开心，脸还是那张表情不丰富的脸，但眉眼之间明显染上了一层笑意。

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乔皎脸红红的，他别开眼：“到底说不说？！”

“说。”莫瑾淮尝到了甜头，很干脆。

“这个张副院，把我的人迷晕了送我床上来，还指望着捞好处……”莫瑾淮嗤笑一声，“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比我会做生意的。”

“那你还帮他升职？”乔皎诧异。

莫瑾淮别有深意道：“当然，得先帮他升职。”

“你听过一句话吗？”男人问，“人生最大的悲剧不在于让人失去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而是在他自以为拥有—切时再被全部夺走，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狱。”

见乔皎还是茫然，莫瑾淮抬手捏了下他的鼻尖：“小笨蛋。”

男人直接明说：“姓张的收到升职通知，今晚必定是个兴奋的不眠之夜，而他明早上班的时候，就会有警察邀请他去'喝茶'，迷晕人、涉嫌受贿、色情贿赂等等罪名够他在里面喝一壶了，学校也会很快发布解聘通知。”

莫瑾淮邪邪的一笑：“动我的人，就得有失去一切的准备。”

乔皎微微张着嘴，五官都在表示他的惊讶。

倒不是意外男人下手狠，而是没想到男人会用这么奉公守法的方式解决问题。

—点都不霸总好吗！他还以为莫瑾淮会派人揍张波一顿呢……

“你在想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莫瑾淮收起多余的表情，恢复成清清冷冷的样子，“我可是正规生意人，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呵，正规生意人并不会没事潜规则手下的好不好？！

被潜了一晚上的乔小皎觉得莫瑾淮的守法概念有待商榷。

正要再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起来。

乔皎看了莫瑾淮一眼，请示意味十足，见男人并没有要阻止的样子，才取出手机。

是昆陆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昆陆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小皎！乔小皎！我们要发达啦！！”

乔皎淡定道：“我知道，你成了瑞艺娱乐的签约经纪人，而我是你手下的小艺人，你一人得道，我跟着鸡犬升天嘛。”

“你怎么知道的？！”昆陆惊愕不已。

乔皎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说，含糊道：“昨晚我被瑞艺现任老板潜了。”

“我去！”昆陆隔着电话骂，“你说你是不是跟瑞艺犯克！之前瑞艺的少东家要潜你，你没从跑了，现在竟然被新东家潜了？！”

乔皎也不好多说，只好岔开话题说昨天试镜的事。

当听见乔皎原本五句话台词的角色一下子换成了整部剧最重要的反派裕霖，昆陆又骂了一声。

“这特么还是新东家的关系吧？”

昆陆愤愤道：“他潜都潜了，怎么不知道绐你安排个男主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