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长途旅行从不会觉得无聊，因为漫长的行程里，死男人会一直抱着他，让他根本无暇去想别的……

“嗨?”

乔皎闻声抬头，一张酷似莫瑾淮的脸猛然撞进他的眼睛，让他呆滞了一小下。

许修扬了扬手中的香槟杯：“要不要喝一杯？”

头等舱里有酒水供应，许修拿着的水晶杯中摇晃着琥珀色的透明酒液，看成色品质尚可。

但乔皎却无甚兴趣。

他过去一直想知道，在他出走的那三年，莫瑾淮每天对着苏愴白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苏愴白与他模样相似，死男人会不会产生冲动，会不会想要拥抱，又或者会不会日久生情？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在看见许修的时候，不仅上述的感觉他都没有出现，反而还越发地想念莫瑾淮了。

事实上，当你的心被一个人填满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成为那个人的替身。

而容貌近似的“贋品”，只是不断刺激你的记忆神经，让你更加思念心里的人而已……

“皎皎……”许修突然喊了一声，嗓音低沉，仿佛在刻意模仿莫瑾淮。

“！”乔皎条件反射地一颤。

许修伏下身望着他：“我可以这样喊你吗？喊乔总，感觉很见外。”

乔皎回过神，偏开头：“不行。”

这个称呼是莫瑾淮专属的，从别人嘴里吐出来，让他很不自在。

“不行么……”许修很意外。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搭讪从来都是百分之百成功，没想到今天翻车了。

乔皎并没想太多，只觉得许修是星域的艺人，没必要让人家难堪，于是道：“我们年龄差不多，就互相称呼名字吧，叫乔皎就好。”

“好。”许修不愧是艺人，被拒绝了也面不改色，热情道，“交换了姓名，我们就是朋友了。”

和莫瑾淮如此相近的一张脸说出“朋友”这两个字，乔皎还真是不大适应。

死男人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和谁成为朋友呢……

乔皎记得，在他刚读高一的时候，有次莫瑾淮送他上学。

那时候他已经开窍了，偷偷摸摸地暗恋死男人，还不敢说。

下车被同学撞见，由于莫瑾淮身高腿长太显眼，就有关系好的同学上来打听男人是谁。

乔皎本来就心虚，没什么底气地说：“是哥哥……”

他声音已经很小了，还是被男人听见。

莫瑾淮转头认真地纠正：“不是哥哥。”

同学们顿时哄笑，揶揄他，说他乱认哥。

乔皎没办法，只好解释：“是认识的哥哥啦！朋友……是朋友总行了吧！”

哪知道男人都坐进车里了，听见他的话，还特地摇下车窗严肃道：“也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