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舒缓心神的。”
一直岿然不动的楚晏骤然翻身下马,脸色肃然紧绷,冷声开口,“让他进去。”
楚东歌眼里一喜,忙不择路的从马车里钻出来,刚想迈着小短腿下去,结果伸了好几次都没着地。
见身边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动不动,傅时雨只能上前道:“要帮忙吗?”
楚东歌也不客气,她的年纪还想不到男女有别,冲他甜甜一笑,“谢谢郎中哥哥!”
见小姑娘生的乖巧讨喜,傅时雨应了句不客气,伸手穿过她肉肉的侧腰,刚想搂着抱下来。
——没动?
傅时雨暗骂一声见鬼,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抱不动。
楚东歌配合的双手抱住他脖子,话里带着点孩童天生的嗲气,“郎中哥哥,莺莺很重吗?”
莺莺先王妃给她取的乳名,后来先王妃离世后,莺莺这两个字就没人会叫了。
“…不重。”傅时雨咬牙笑道。
暗忖自己得找个时间锻炼了。
刚想重新使劲,站在马车上的楚东歌突然被人提着衣领,跟只小雏鸡似的拎下来。
见楚东歌安全落地后,楚晏看起来仿似有些嫌恶的松开手,正好对上傅时雨打量的目光,他本就阴霾的脸色更是森冷可怖。
“我说你…”
傅时雨微微皱眉,刚想说话,念及马车里的孕妇,他又合上嘴,动作麻溜的钻进车里。
秋姨娘大汗淋漓的瘫倒在软垫上,神志不清的微阖着眼,死死攥着锦布的手指蜷曲泛白,口中正断断续续的发出难耐呻.吟。
“得罪。”
说完,傅时雨拿出帕子,替她擦干鬓角的冷汗,继而蹲坐在地,两指搭在秋姨娘的皓腕上细细诊断。
“大夫…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秋姨娘如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里希冀的望着他。
傅时雨没说话,须臾,他解下水壶,探身扶起秋姨娘,倒出刚刚玉瓶里的药丸喂她服下。
见秋姨娘神色稍缓后,才沉声道:“若想保胎,切莫心慌意乱,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我孩子还好吗?”惊惶不安的秋姨娘拽住他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傅时雨腕上抓出几个月牙的红印。
傅时雨眉眼沉静,如同没感觉到痛一般,轻轻拍了拍秋姨娘手背,嗓音柔和,虽没饱含太多情绪,却神奇的让人感到安心镇定。
“无碍,孩子还在。”
本来心烦意乱的秋姨娘乖乖的躺回去,见自己还握住他的手,一时面红耳赤,惊慌失措的立马松开,“妾身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