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今个又可以得赏银的他,眼底顿时划过几丝贪婪和雀跃。

“他还没回府?”王夫人用绢帕擦完手,语气冷淡道。

王福点点头,“回夫人,这几日奴才成天留意着旁边屋子的动静,世子爷的确一直没回来过。”

“嗯。”王夫人像是并不感兴趣,眼里深意,意味不明道:“王福,你说我对你好吗?”

王福一怔,不懂她的意思,只能跟着溜须拍马屁道:“夫人平易近人,温良贤淑,对下人们更是没的说。”

“是吗?”王夫人从美人靠上站起来,莲步轻移,停到王福跟前,手里端着的白玉茶碗微微倾斜,滚烫冒烟的热茶从王福的头顶淌到下巴,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那为何你还不知好歹?”

“夫…夫人…”王福整张脸烫的通红,他克制住喉咙里的惨叫,颤颤巍巍的叩了个响头,结结巴巴道:“奴…奴才不懂夫人的意思…”

王夫人眉眼一冷,玉手毫不留情的掴去一巴掌,厉声道:“账簿是不是你拿的?”

“账簿?”

王福一愣,并没懂她口中的账簿是何意思,但见王夫人眸色阴森,他又忙不迭跪地求饶道:“夫人,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您的东西啊!”

“奴才真不知道您说的什么账簿!”

王夫人冷笑道:“你若是再不肯说实话,我现在便叫人拖你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王福瞳孔紧缩,惊恐万状道:“夫人要找什么账簿,奴才就算丢了这条狗命也帮您找来。”

“我要你的狗命有何用!”王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想起什么,她眼睛一眯,语气危险道:“你是不是把账簿给楚晏了?”

“我还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帮西院那个贱蹄子,原来他们是打算联手整垮我了…”

“夫人,奴才真没有拿过您的账簿,也没有给过世子东西!”王福脸色惨白如纸,惊慌失措的开口道:“肯定有人冤枉…不!陷害奴才!”

王夫人听完他辩解一番,神色没有丝毫缓和,语气阴沉道:“前些天你是不是去南门的那家铺子买笔墨了?”

王福脸上一僵,心里逐渐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唇齿哆嗦的小声应道:“是…”

“奴才去过。”

“谁让你去的?”王夫人眼底狠毒更甚,逼问道:“是不是楚晏派你去的?”

“…”

王福面无血色的跪坐在地,张了张嘴,回过神后,他头死死叩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哭饶道:“是世子…世子故意陷害奴才…”

“真不关我事!夫人,求求你饶奴才一条狗命吧!”

王夫人没说话,冰冷的目光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沉默良久,她回过头,看着哭的涕泪横流的王福,意有所指道:“吃两家饭,迟早要遭报应的。”

丢下这句话后,她轻轻瞥了眼王福身后,仪态万千的徐徐走远。

见她走后,王福哭声骤停,双腿跪着爬行几步,刚想起身跑,后面霎时走上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奴仆,严严实实的捂上他的嘴,手里的麻绳狠厉勒住王福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