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将军。”

应逐走进帐内,一脸古怪地禀告道:“末将看到世子同一男子举止亲密。”

广陵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可是那姓傅的小郎中?”

“不是。”应逐沉声道:“不是军营里的人,混在太医的队伍里来的,好像是世子的旧时。”

广陵王略略沉吟,“原来他说去蜀州找那小郎中只是个幌子。”

应逐似懂非懂地说:“将军是说世子在转移将军的视线,好以此来保全这男子的性命?”

广陵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搁下手里已经裂缝的茶碗,“你现在连夜赶去蜀州,让那两个兵别动手了。”

“既是一场误会,那我便留那小郎中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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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责

“世子回去了?”

翌日一起,没见着楚晏身影,再加上重阳又跟个木桩似得,一大早就在身后杵着,傅时雨便猜到那人应该是有事回去了。

“昨夜将军来了信,说是京城派的那些太医已经到了。”

“该来的时候不来,现在快结束了才到,要不是傅公子,那些兵恐怕早就死了。”

傅时雨喝了口苦茶醒神,淡淡道:“能来就很好了。”

“而且救那些兵的不是我,是大夫。”

重阳莫名其妙道:“不一样吗?”

“你不就是大夫?”

傅时雨搁下茶盏,笑了笑,“当然不一样。”

“我只是一个人,大夫可是千千万万的人。”

重阳最烦他们说这种捉摸不透的话,不仅听不懂,还常常想的脑瓜子疼。

“傅大夫!不好了!”

医馆外跑进来一个穿盔甲的士兵,他累得满头大汗,神色慌张道:“我们这边有个兵感染了!”

傅时雨皱眉,“先把人抬去隔壁屋子。”

“是。”

傅时雨迅速蒙好面,戴完手套,刚想往外走,重阳在一旁问,“要帮忙吗?”

“不用了,多谢重阳大哥。”

他一只跨出门槛后,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劳驾重阳大哥去厨房唤下朝落,我要她帮忙打下手。”

“好。”重阳爽快答应,傅时雨则脚步匆匆地去了隔壁屋子。

蜀州城里大多房子都被清扫出来,跟军营里一样,分出几个大区,重患区一般会在傅时雨歇息的医馆旁边,以备紧急情况的时候找不到人,误了救命的时辰就不好了。

一进来,傅时雨看到里面站了三四个将士,地上还跪了一个,怀里抱着的应该是那个被感染的士兵,额上冒着虚汗,意识不清地小声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