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将军,劝你别跟我们对着干,你家将军现在在我们手上。”曼达手里把核桃捏的脆响,笑得有些得意,“想让你家将军活命的话,还请应将军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本来一脸狂怒的应逐听到这话,举起的佩刀又放回了腿侧,冷冷道:“将军在何处?”
曼达笑而不答,良久,才悠悠道:“只要你回答了,我便告诉你。”
“……”应逐沉默片刻,一脸不耐烦道:“什么问题?”
“别想让我背叛大庆,背叛将军,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身后的哈达刀锋直接在应逐的脖颈上划了条血口,眯着眼说:“你他娘地老实点!”
曼达丢了手里的核桃碎渣,从案后站起来,不疾不徐地迈步到应逐跟前。
“应将军忠心义胆,曼达好生佩服。”他拍了拍应逐的肩膀,“放心,背叛谈不上,你只需告诉我广陵世子在何处便可。”
应逐表情微变,破口骂道:“我被将军派去勘察地形,如何知道世子去了何处!”
话还没说完,腹部就挨了曼达毫不客气的一拳,他们天生如附神力,一拳打下去,应逐感觉里面的肠子仿佛绞成一团,痛得五官有些狰狞。
曼达语气危险道:“应将军,还望你老实交代,也能少吃点苦头。”
应逐龇牙咧嘴地冷笑道:“老子说了不知道,你他娘有本事杀了我!”
“杀你?”曼达眼神阴冷,“那可太便宜你了。”
“我说了,你若是不回答,你家将军可就没命了。”
提到广陵王,应逐表情稍稍缓和,勉强冷静地问:“将军在哪儿?”
“你让我先看到将军,我便告诉你世子在何处!”
“我看你是不知道现在什么处境,还敢和我们谈条件!”哈达握着刀柄,懒得跟他多扯,刚想划断他的咽喉,曼达却隐怒地瞪他一眼,制止了他的动作。
曼达看向军帐外,喊道:“把人带上来。”
约半盏茶的功夫,两个匈奴的士兵把蒙着眼,被五花大绑的广陵王押入了帐内。
“将军!”一看到广陵王,应逐神色骤变,刚想冲上前,又生生被脖子上的利刃逼顿了脚步。
广陵王嗓子沙哑地喊了声,“应逐?”
“是。”应逐立马应道,想起什么,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过才离开几天,为何匈奴已经闯到了他们的营地。
心中惊疑不解时,下一刻就有人替他解了惑,应逐看到后面掀开门帘进来的人影时,脸上一怔,反应过来后,当即暴怒地叫道:“竟然是你!”
穿着紫棠色锦袍的庆国公,纹路纵横的脸上看着没什么表情,他径直走到曼达跟前,福了福身子,“参加左贤王。”
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应逐,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呐呐道:“国公你……”
“好了。”曼达摆了摆手,“我现在可不想听你们唠这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