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营里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以免广陵世子声东击西。”

曼达想想也有道理,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哈达,冷声道:“你给我乖乖待在这,我去。”

“大哥!”哈达忿忿不平地喊了声。

曼达沉着脸,不容置喙地说:“去年山海峡一战,便是你不听劝,让我们在广陵世子手里损了一大半兵力,你还因此受了重伤。”

“上次是意外。”哈达不服气的嘟囔,对上曼达隐怒的眼神后,他喉咙一哽,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从马背上下来。

见他安静了,曼达这才转过身开始整军,准备连夜前往狼牙谷。

庆国公听着耳边匈奴仿佛要穿云破空的口号,心下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总感觉广陵世子的突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

“似锦……”

此刻临近京城的一家小客栈里,沈言亭正衣不蔽体地躺在二楼的一间地号房内,他面色潮红地阖着眼,神志不清地呢喃道:“似锦,给我水……”

房内没人说话,须臾,沈言亭刚准备坐起身,突地察觉到胸口摸上来了一只大手,浑身上下的骨头瞬间像是化成了滩水,他又无力地倒回了床榻,餍足道:“似锦,手再往下些。”

他胸口的赤红图腾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妖冶,嘴边泄出情迷yin乱的呻吟,感受着游移的手像是汪山涧里的清泉,正在身上缓慢地潺潺流淌,所行之处,体内燃烧的浴火也被缓冲了些热度。

沈言亭的里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全身上下仿佛刚催水里捞出来,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骨架上爬行噬咬,他恨不得伸手把皮肉全部刮下来,好就此解脱了这让人崩溃难耐的yin欲。

发现那只手解开了腰间的衣带,沈言亭干脆拽过他的手臂,迷迷蒙蒙地把眼睛睁开了条缝,泪意仿佛在瞳仁上蒙了层纱,他看不太真切,只能模糊辨认出是个男人的轮廓。

他似乎受到蛊惑般,情欲化作在身体里驱使他大脑的火蛇,不受控制地勾住这人脖颈,带着灼热呼吸的亲吻落在他的脸颊。

那人也像是情动不已,揽着沈言亭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边吻着沈言亭脖子,一边胡乱又急切地撕扯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衫。

热欲化成海浪,层层翻滚把如同海上扁舟的沈言亭淹没,连鼻尖呼吸都像是滚水上袅袅升起的蒸汽,沈言亭朱红的唇里时不时发出一声猫叫似的轻吟。

身上的人如同是受到了鼓励,越发过火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脖颈,(……)的沈言亭如同是(……)的ci蛇,(只是亲一亲,没有开车)地同身上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改了)在一起,榻上轻薄帷幔若隐若现地掩住(又不能少字数)景象,空气中的气温仿佛也在跟着逐渐升高,失了理智的沈言亭发丝凌乱地倒在枕上,心里渴求着这人能快些把自己从火海里解救出来。

感受着身体仿佛泡在了凉凉的水泉之中,沈言亭餍足地眯着眼,正准备放纵自己坠入深渊时,突然发现脸颊上喷洒下来一阵湿热的呼吸。

沈言亭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倏地睁开眼,当看到头顶上方陌生的脸时,他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从头到脚凉得刺骨,一股可怕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起来,想到这人刚才差一丝就吻上了自己的嘴,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泛起酸水。

见沈言亭突然变得安静,身上的人眼里奇怪,下一刻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瞳孔紧缩,还来不及爆发出惨叫,便翻白着眼球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