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搁下玉筷,突然没来由地说:“你不喜甜,我没忘。”

“只是忘了同下人说,刚刚去的太急。”

傅时雨好不容易把嘴里那口咽下去,听到这话,突然像是被口水呛着了,捂着嘴难受地咳了几声。

现在……这人是在同自己解释?

像是为了肯定他的猜测,楚晏又继续道:“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忘。”

“只是前世你没给过机会,让我去了解你不喜欢什么。”

语毕,傅时雨还没开口,楚晏神色倒开始显得不自然了。

活这么多年,他从没说过这种话,一出口心里就有点后悔。

他略显刻意地转移了话锋,“朝落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本来心里一团乱麻的傅时雨,听他竟然主动跳过了这个话题,不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道:“只是在宫里待的不习惯。”

“常做噩梦。”

楚晏沉吟片刻,突然道:“前朝南瑶皇后,是被火烧死的。”

傅时雨明白他的意思,说:“我已经知道了。”

“而且南瑶皇后生下太子之前,还育有一女,不过脑子有疾,患痴呆之症。”

这种秘闻,楚晏还是第一次听说,微微诧异道:“当真?”

“嗯。”傅时雨应了声,“圣上亲口所说。”

听到提起隋庆帝,楚晏下意识地想问他的情况如何,但这事已经涉及到自己和傅时雨的立场,恐怕又会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平静。

楚晏绕过涉及到皇位的敏感话题,围绕着前朝的事,问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朝落是沈言亭姊姊?”

傅时雨默然片刻,淡淡道:“这是我起初的怀疑。”

他抬眼直视着楚晏的目光,神色凝重地说:“但沈言亭不是太子。”

“或者说他根本同前朝的皇室没有关系。”

楚晏眼里一怔,努了努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又只是缄默不语地等待着傅时雨的下言。

“既然说到这事,我其实也有一事想问世子。”傅时雨沉声道。

楚晏正了神色,“说。”

傅时雨问:“广陵王以前可曾见过沈言亭?”

楚晏皱眉,“为何这么问?”

“我在圣上面前提过一次沈言亭的名号,他听闻后,很是恐惧,最后甚至因气血翻涌,昏了过去。”

这是一直困惑傅时雨的一点,他见楚晏没有开口,又继续往下说:“不瞒世子。”

“其实还有一事,圣上与当年的南瑶皇后,可能有些旧情。而且听说南瑶皇后丧身火海的那晚,圣上亲眼看到废后从殿内出来。”

“这些年,他一直怀疑是废后纵火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