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他又感觉这话有些多此一举,见楚晏准备离开,那太医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王爷,左贤王生前应该被人下过蒙汗药。”

“还有他身上除了后脑和眼睛有伤处,其他地方没看到有伤痕。”

楚晏嗯了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左贤王的死因,他会查清楚,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楚东歌摘清嫌疑。

见那太医整理完衣冠,竟是打算回去,他皱了下眉,本打算视而不见,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了句,“既然知道是死,为何要回?”

那年轻的太医苦笑了声,无奈道:“若我一直不归,那群匈奴肯定察觉道异样,还候在里面的太医肯定活不成了。”

“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等天亮朝廷的人就来了。”

楚晏眼底闪过丝讽刺,背对着他飞上屋檐,淡淡的话音被风吹进那太医的耳朵里。

“他们不会来。”

既然送你们去死,又怎会接你们回去。

楚晏刚出驿馆,就见远处出现了一到熟悉的身影,他立马飞身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直到出了京城,他们才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顿住脚步。

封寒萧摘了覆在脸上的牛头面具,神色是罕见的认真,“我这里有一计,可保王爷一家平安。”

“为何要帮我?”楚晏怀疑道。

封寒萧轻笑了声,语气听着让人捉摸不透。

“当还人情。”

*

翌日

守了一夜的匈奴见左贤王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劲,邬尔莎抽出旁边匈奴腰间的佩刀,横在离的最近的那位太医颈上,逼问道:“说!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命悬一线的太医瞳孔紧缩,吓得全身打起颤,他环顾四周太医的脸色,犹豫片刻,结结巴巴地说:“回公主,左贤王已经……”

话还没落完,一支羽箭穿过透着光的窗棂,擦着邬尔莎的肩膀而过,径直钉在了床榻上。

随后紧闭的窗门被一把推开,势如破竹地涌进来几十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神秘人。

他们不开口,只拿着刀剑,劈头盖脸地对着匈奴攻击而去,那些匈奴后一步反应过来,也慌乱地拿出随身的武器惊险迎接。

昨夜被扶持的太医避开刀光剑影,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向立在窗边,冷眼旁观战局的挺拔身影。

他正好对上瞥过来的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沉吟片刻后,那太医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神色狰狞地吼道:“走!”

“走啊!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