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死很多人吗?”
“嗯。”
朝落把头埋在臂间,“把蛊虫引到身上,我会疼吗?”
“会。”
庄樾转过身,朝着她一步步走去,直到到了朝落跟前,他蹲下身,看着朝落光秃秃的头顶,“很痛。”
“它们会从你的耳朵,鼻子,嘴,眼睛里钻进去,寻找你体内的母蛊,而且你体内若是容不下它们,它们就会吃掉你的五脏六腑,直到你的身体能完全容纳它们的存在。”
朝落身子不可抑制地发起了抖,她低声地抽噎起来,沙哑道:“为什么要是我?”
庄樾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朝落的头顶,“我也想问。”
“为什么会是你呢?朝落。”
朝落始终不肯抬头,把脸严严实实地藏起来。
“若我不肯,那我会不会很坏?”她闷闷地问道。
“当然不会。”庄樾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谁都不会愿意的。”
“你已经很勇敢了,起码会回来找我,很多人,现在指不定已经快马加鞭逃走了。”
“……”朝落又沉默下来,须臾,她犹豫道:“我很害怕。”
“嗯。”庄樾收回手,嗓音温润道:“我知道。”
“所以我会帮你。”
朝落肩膀一僵,从臂间默默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庄樾眼里平淡,温柔地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帮我?”朝落不解道。
庄樾支着下颚,像是漫不经心地冒了句。
“……把母蛊移到我身上。”
第148章 中毒
就这么毫无风声地过了三日, 宫里和京城陷入一片诡异的平静之中。
太子以三皇子和广陵王谋乱为由,收回了他们手中的兵权, 作为老将的应逐竟率先归降,并奉旨在京城追查乱臣贼子的下落。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应逐既然曾经是定远将军的下属,太子心知他们交情甚笃, 如今这么‘听话’的归顺自己, 他不禁怀疑这其中恐怕藏了什么计划。
但应逐却在登基前一晚, 抓着叛逃的三皇子进了宫。
太子搞不懂这人是何目的,加上应逐如今算是戴罪立功,并未参与到楚晏谋反的意图之中, 这也代表在明面上, 他抓不到应逐的错处。
待认真考虑一番后,封长行只能暂且把这人的性命多留几日, 待登基后, 时局稳定了,他再随便找个理由发难就行。
今个天没亮,几日不见的念秋推开了傅时雨的房门。
傅时雨睡眠浅, 被惊醒后,便再无睡意,他打了个哈欠, 从床榻上坐起身,语气懒散道:“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你人。”
念秋把干净的衣衫放在桌子上,眼神阴郁地瞪着他, 冷冷道:“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傅时雨瞥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