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惊魂未定,“我哪知道呀——”才一口张,鼻血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忙伸手去掩,仰起头来。程透赶紧把她头又压回去,“别仰头别仰头,按住止血就好了!”
两人手忙脚乱了半晌,鼻血总算是止住。花匠进屋去打水洗干净脸,这才鼓着嘴埋怨说:“你来就来了不出声,吓我一跳!”
程透道:“看你种花挺专心的,不差这一会儿。”
“怎么,有事?”花匠一顿,小心翼翼地试探说,“你师父呢,还窝火?”
程透摇头,“没有,早好了,他气也气不过一个晚上。”
话听着有些熟悉,好像陆厢也这么说过。程透感觉怪怪的,忙闭上了嘴。花匠把心咽回肚里,询问说:“咋回事啊?”
程透便正色说:“我听来一些话,婶儿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出处。”
花匠一看他这像是要长篇大论,便倒了杯茶推过去,静闻其详。
程透却先把手串递了过去,“先请你看看这个。”
花匠接过掌眼,由衷赞道:“难得的好东西呀,这已经不是价值连城了,该是有价无市。”
“还有呢?”程透追问说。
花匠挤着一只眼,“还有?他给你的啊。”
“恩。”程透点点头,表情古怪起来,“他说……这是狗链。”
花匠“噗嗤”一声,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她赶紧咽了,挤眉弄眼笑了半晌,才说:“这么跟你说的啊?”她拿过砗磲珠链,在手里摩挲一番,“一百零八颗,这明明是念珠。”
程透看她攥着那砗磲链,脸上似笑非笑,眼里含着深意,心念电转,忽然声音扬起来,“你知道!”
花匠忙收了表情低下头,“我知道什么?”
程透却横眉怒道:“他和你说都不告诉我!”
花匠一见玩大发了,忙劝慰说:“哎呀祖宗,我都快死了你能和我比吗!”她摸摸下巴,“不过嘛,他既然告诉了我,肯定就也做好我再告诉你的准备了。”
程透抬眼看她。
只见花匠话锋一转,“但——是——”她站起来,两手撑在桌面上,“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去找答案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