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算已经是十天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华易以强大的自控力统治着自己的思维,叫自己不去触碰到那个可怕的、可以叫他发疯的设想。
他照例每天去一趟牢里,好好招待了一番那个张小公子。他确实有许多叫他生死不得的法子来对他,上午热火一烤,下午冷水一浇,张小公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皮肤了,堪堪就靠着一口气吊着。
今日华易带着笑,又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挑断了他的一个手的手筋。
张福遥已然是被华易收拾的服服帖帖,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每天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只盼望着每次受刑之时自己能早点痛晕过去得了。
其实他某种程度上也很惨,每次受不住折磨想一心求死的时候尚书都鬼鬼祟祟地、悄摸摸地溜进来,又语重心长地好顿给他加油打气,说华易马上就熬不住了,他只要撑下去就可以活着出去了。
尚书可以偷溜进来,却也是华易暗中默许着的,为的就是让张福遥不敢轻易赴死,体会双重折磨,不得解脱。
张福遥痛的神志不清时,就会嚷嚷一些话,其中大多数都是骂华易的,今日挑断了他的手筋后,他又翻来覆去地骂了一通之后,华易十分不耐,盯着放在墙角的那根火钳想着是不是要把他舌头给拔了。
张福遥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狰狞着说道:“她们就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
华易心头一跳,他掐住张福遥的下巴逼着他继续往下说。
那张福遥哈哈得笑个不停,“我可看到啦!变成鬼啦,绕在你身边转悠呢!”他接下来说起来的话又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的辱骂之词了。
华易也不继续与他纠葛下去,往他身上泼了一盆辣椒水后,就直接回了书房。
他刚到,就有人递过来了一封信,华易拆开一瞧,开头写着:吾弟宋檀之夫安好,下面是一大片洋洋洒洒、辞藻华美的客套话。
华易皱着眉,耐着性子读到一半,那一行又写着:要是嫌我啰嗦,直接看翻过去看背面便好,有可以解你迷惑的线索,必不致你无功而返。
他将信翻过去,只见背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地水间。再看红色落款:烟光满。
他是知道烟光满的,对其无甚好感,他觉得烟光满的名号吹得玄之又玄,那楼主陶瑾年说起来不过是黑白通吃的、贩卖别人八卦的消息贩子。
但他没想到宋檀居然和陶瑾年交情甚笃。
既然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办法,华易也只能寄希望与烟光满,他费劲的思考“地水间”到底有何隐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