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自认为地把事情捋顺了、想通了,他又气又恼,现下这个形式就是他要同他的后院们争宋檀了呗?自小就被夸天之骄子、七巧玲珑心的他,在情爱方面就犯了轴病,陷入了一个悖论。学的那些个谋略算计是一点也没用上。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嫉妒心夹杂着几分生怕宋檀不要他的卑微在作祟,他发狂地想:他们怎么敢觊觎宋檀?他们也配同他争人?烛火幽微之下,映照着他的眉目有了些许狰狞扭曲。
一夜未成眠,尚未破晓,凌晨的天空是一片雾蒙蒙的蓝灰色。
华易听到了几声雄鸡唱晓的声音,眼中爬上了几根红血丝,华易只做了一个决定,便是将弭祸患于萌发之初。
在这个平凡无奇的清晨,若是铺陈在画布上,笔锋游走,就能延展开一段平凡无奇的一天。
然而对于小黄小粉和付溪宁来说,这个清晨却是一场无妄之灾。
她们被人从沉沉的睡梦中强行叫醒,来者来势汹汹,逼迫着她们进行了简单的穿戴,不待她们反应,便粗鲁地将她们的细软都归入一个包裹,然后丢至了她们的怀中,为首的人还不耐烦地催促着她们,叫她们检查下还有什么东西是漏下的。
她们一头雾水之际却也发现她们好像是要被驱赶出府,两位姑娘没有那么好说话,
小黄拦在吩咐着人做事的那人面前,她愤然地说:“谁叫你们来的?”
那人打了个哈欠,散漫地同她说道:“姨娘一想便知,府中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利呢,也就大人和夫人了吧。”
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心知宋檀绝不是这种卸磨杀驴的人,那么就是……她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之色。
为他们收拾细软的人算不得温柔细致,毫不走心地捡拾着,她指甲一撇,哗啦一声,将小粉的一件易碎的蚕丝披肩划了一个口子。小粉向来爱极了自己的衣裳收拾,她怒瞪着那人,一把将其推搡开,将那件蚕丝披肩死死地护在怀里。
小粉瓮声瓮气地嚷道:“我要见夫人!不见到他,今天我们是不会走的!”
小黄也横眉冷对着眼前这些人,她们声调起的高,吵着嚷着非要见宋檀。
为首者啧了一声,似乎料想过她们会这样,他唉了一声,故意作为难相,“两位姨娘可就别为难小的们了,大人是什么脾性,你们知,我们也知,若是把他那尊大佛喊过来了,咱们可以没有往后的日子能活了。”
她们心头一凛,小粉颤颤巍巍地问道:“大人到底是为何如此?”
那人同她们作了揖,打着哈哈道:“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做奴才的不敢揣度,小的们只是负责办事。”
小黄见事情多半是已成了定局,她强迫着自己镇静,她死死盯着那人问道:“那大人可是支会过要将我们送去哪里?”
那人一边指挥众人办事,一边随口应答道:“大人说了,从哪里来的便送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