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参加净身法式。

他简单明了的拒绝:“我今日有事,不去。”

妙机的眼中闪过一丝低落,很快被他垂眸掩饰过去:“好。”

·

解红洲。

陆浔一整天都没看见白衡玉,于是亲自来了解红洲,可是到了门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解红洲外徘徊练习待会见到白衡玉时要说的话:“师父,弟子今日新学了一套剑法,希望您能指教一下。”

“不行不行,口吻太硬了。”

他背着剑,又一本正经练习道:“师父,弟子今日新学了一套剑法,您有没有时间可以帮我看看?”

陆浔练习了好几次,自暴自弃地想着:会不会被师父看出来啊。

一阵脚步声袭来,陆浔顿时乱了方寸,又是惊喜又是慌张地扭过头。

却是那被罚在解红洲抄书的屈缙:“小师弟你来啦!你来看我吗?呜呜呜我好无聊啊,还是你好,我太感动了。”

“五师兄。”

陆浔从屈缙快要勒死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屈缙一看见陆浔,嘴巴就把不住门,忍不住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小师弟你都不知道,最近师父可凶可凶了,我每天都在抄书抄书修炼修炼,师父还是不肯放过我。小师弟,你说师父是不是知道生子丹的事情了啊,否则他怎么这么针对我呜呜呜呜呜呜,我太难了。”

陆浔扳过他哭的歪歪扭扭的身子:“师兄,你还没告诉师父生子丹的事情吗?”

屈缙一张脸委屈的皱皱巴巴的:“我不敢说。”

陆浔一本正经道:“师兄,那生子丹可否有什么副作用。”

“我......我不知道。”

“你给了师父多少。”

“整整一瓶,大概有三四十粒的样子。”

陆浔的眉心也不由自主揪了起来:“那师兄就更应该说了,若是无事也就罢了,可若真有个什么事情......师兄,师父惯来疼爱你,你若是主动坦白,师父或许还不会生气。”

屈缙脸上还挂着眼泪,呆呆地看着陆浔:“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师兄想想,上回师兄不小心拔了师父豢养的七彩孔雀毛,又不小心打翻师父珍藏的陈年佳酿,还不小心撕烂了师父最爱的衣服,师父都没有怪你......唔......”

从小师弟口中听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师父的事情,屈缙一张脸都臊红了,一把捂住陆浔的嘴,不让他说了。

屈缙讷讷道:“原来师父他老人家对我这么好,仔细想想虽然他每次都说嫌弃我,要把我逐出师门,可是从来都没有真的要赶我走。我偷懒不想看书,师父他老人家打我都没怎么用力。”

屈缙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白衡玉,简直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不肖徒孙。

给师父吃了生子丹,还想藏着捂着。

屈缙在心里恶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

他真不是个东西。

于是。

白衡玉一回山门,就看到自家的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五徒弟光着个膀子,背上背着荆条傻乎乎的跪在解红洲前。

“你这是做什么?”

屈缙羞愧的就快把脸埋到地上:“师、师父,您看不出来吗?”

白衡玉眼皮跳了跳,不大确定道:“你这是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