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衡玉施主。”白衡玉回头看见妙机,趁机将手从陆浔手中抽出,青衣青年方才见着他时眼里的狂喜一点点凝固下去。
“妙机大师。”
佛宗来了两人,白衡玉向妙机走去时。一道疾风扫过,薛轻衍转瞬移动到他跟前,一脸吃味的看着他。
“你不准和他说话。”
白衡玉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
他每向前走一步,薛轻衍就缠他一步,絮絮叨叨道:“那和尚一看就没安好心,你理他做什么。你多看看我不好吗?”
这听上去明明是句吃味还带了些撒娇意味的话,偏偏从薛轻衍这种脸冷说话声音也冷的人嘴巴里出来,显得格外的违和。
人设崩的太快,就连临萧宗的一个长老都看不下去了:“薛师侄,你过来吧。”
薛轻衍回头一瞥,那长老即刻噤声,他又四下扫一眼。除去陆浔、妙机几个,余下的人目光各自移开四处乱瞟,好似没有看见这一幕。
就在薛轻衍还在与白衡玉纠缠,不让他走向妙机时。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司煊忍无可忍:“混账!你们当本尊是死的吗!”
薛轻衍不耐地匀给司煊一个眼神时,突然胸口一凉,竟是陆浔从背后捅他一剑。长剑穿胸而过。
谁也没料到这一变故,白衡玉猛地瞪大了双眼。
薛轻衍当着他的面被陆浔给捅了。
他低头看着那一截带血的剑尖,陆浔那张平日乖巧温顺的脸上微微扭曲,就连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也沾染着惊心的恨意。
一剑尚且不够,陆浔又捅深几分,连带着转动了手中剑柄,更是引得薛轻衍一阵钝痛。
听见薛轻衍没有忍住的闷哼,白衡玉方才如梦初醒,他清斥一声:“松手!”
陆浔道:“师父,姓薛的伤我在先,我捅他一剑又如何!师父你不为弟子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还为这个姓薛的说话,还是说师父你心有偏向!”
白衡玉甩他一巴掌:“你若还认我一声师父,现在就给我松手!否则,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陆浔一手捂着被他甩过的脸,怔怔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半晌,他自嘲一笑,死死盯着白衡玉的眼睛,将剑从人胸口拔出。
长剑出胸的一刹,薛轻衍闷哼一声,大口鲜血涌出,半跪倒在地面。
白衡玉急忙蹲下身去,薛轻衍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半垂着眸掩去眼中的笑意。
看见这一幕的陆浔,面如死灰,神色黯淡转身离去。
没有听见白衡玉张口那句:“他不过一时冲动,你切勿与他计较。”
薛轻衍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冷却,最后,唇角只流露出一个苦笑:“他是你的弟子,我不会与他为难。”
明面上这样保证,薛轻衍内心却咬牙切齿的想着:我不为难他,旁人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