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症状就是从陆浔要他喝药开始的。

最近两天,他的腹部还剧痛过几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啃咬,灼烧着他的理智。

而且他一天不见着陆浔就觉得心头十分暴躁,蠢蠢欲动。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陆浔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白衡玉心里明明对这个动作十分抗拒,可是生理上又出现了一种违和的安逸。

“师父有没有听过千草花。”

白衡玉一怔。

苗疆的千草花可用来炼蛊,蛊虫分为母虫与子虫。体内被中上子虫的人会逐渐丧失意识,最后完全沦为母虫的附属,只要离开母虫就会活不下去。

这种蛊十分邪门,迄今为止,仙道依然无药可医。

白衡玉震惊的说不出话,他看着眼前面容英俊温和的青年,嘴巴里说着世上最残酷的话:“我在自己与师父体内中了蛊,反正师父清醒的时候总是骗我、伤我,不如痴傻一些,这样师父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陆浔低头看着白衡玉呆呆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突然凑上前想去吻他,舌唇尚未碰到,白衡玉瞳孔因为愤怒而剧缩一下,怒气冲冲道:“陆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欺师灭祖。”

陆浔看着白衡玉训他骂他的模样,倏然间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根手指反复在他唇上摩挲游走:“那便欺师灭祖吧。”

“既然师父已经为我扣上了欺师灭祖的罪名,好像不多做一些什么,徒儿实在有些划不来。”

察觉到对方炽热的呼吸,白衡玉连忙挣扎起来,誓死不从。

陆浔看到他的抗拒,眸中逐渐凝聚风暴。

半晌后,他冷笑一声,目光又恢复到了含情脉脉:“罢了,反正,蛊虫发作的时间也快到了,对师父我永远都有耐心。我等得起。”

他扔下这么一句,甩门离去。

等听到那阵脚步声渐渐远了,白衡玉才松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白衡玉乖乖喝了侍女喂的药。

等房门关上,又是一阵静谧。

白衡玉摸下床,陆浔给他定制的铁链长度足够让他在房间内移动。

他找出被陆浔藏起来的储物戒,偷偷揣在怀里。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陆浔身边的人。

“宗主有令,把人带走。”

·

“人都安顿好了吗?”

“人已经安全转移到了吾思崖,吾思崖只有一条上去的路,崖底是恶鬼进了也插翅难飞的黑暗深渊,宗主放心吧。”

陆浔闻言点了点头。

三年前,白衡玉在他与薛轻衍之中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