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你家娘子可以继续读书识字,机会是谁的?”
“还是夫人。”
“好,那潘府照顾我的老人,可以来我这,是谁给我将人带出潘府的?”
小琴抬头,振振有词,“这回是郎君了,可见在郎君心里,还是有娘子的。”
潘伯婕将养时日,有了些肉的脸露出不屑,“他哪里是为我,分明是哄表嫂开心,因为表嫂对我上心,他才会分我些眼神。”
想到曾经被警告不能太过于接近苻令珠,潘伯婕顿时有些脸色不善,“这府里,老夫人照顾我,是因着我这张脸,表哥照拂,是为了表嫂,只有表嫂,是因为我这个人。”
小琴还是想劝自家娘子,说道:“可我怎么觉得,夫人想撮合娘子和郎君呢?时不时就要跟娘子说郎君优秀,又透露给娘子郎君喜好。”
潘伯婕重新拿起荷包绣着,摇头说:“只要她未张口,那我便当不知,若是真嫁了,日后便会成敌人,这买卖不划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能一直当她的表妹,受她照料。”
看小琴还想顶嘴,她道:“你可万莫再乱出主意,就没发现王家掌家大权已经在表嫂手里,可见祖母和表哥多重视表嫂,我去破坏夫妻两个的感情,这王府,便容不下我了,所以,讨好表嫂才是正经事。”
已经完全适应在王家生活,近日打算接手王家铺面,开始查账的苻令珠,收到潘伯婕给绣的荷包时,大堰入了冬,连下几场大雪。
她怕冷,最恨冬天,前世到冬天是最难熬的,她和苻汝真找不到吃的,取暖都是问题,后来当了官,身体也被冻坏了。
此时,屋子里放了五个碳盘,她依旧觉得冷,自己裹着披风,缩在软塌上,不愿动弹。
王易徽一进屋,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着了,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苻令珠看见他进来,面露愁苦,不情不愿地从温暖之地钻出来,“夫君,今日回来的早,金吾卫没事了?”
“怎会没事,”他张开手臂,让苻令珠可以为他脱衣,等披风和棉衣撤下,穿着单衣,他才觉得好受些,“今年雪大,压塌不少房子,金吾卫忙着帮处理,我分内的活做完,就提前回来了。”
简而言之,他提前溜了。
在金吾卫里打了几场,又帮着处理了些事情,便是金吾卫的将军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之前遭遇,便再没有过。
握着苻令珠的手,他微微蹙眉,目光在几个火盆上转过,他都觉得闷热,“怎的这手这般凉。”
苻令珠在已经凉了的软塌和王易徽之间思考了半晌,最后决定靠王老狗这个天然火炉。
窝在他怀里,将他的手环着自己,蔫头耷脑道:“就是畏寒而已。”
而后她摸到潘伯婕绣的荷包,“给,送你。”
带上她的荷包,可得给她好好发展感情,最好在潘伯婕面前晃悠一圈。
王易徽诧异接过,端详了上面的花纹,“夫人好手艺。”
“你且戴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