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令珠敛下眸子,再没提这事,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便过去。
潘伯婕从来不会做让苻令珠为难的事情,审时度势,看人眼色十分强,不提王易徽,俨然会化身苻令珠肚子里的蛔虫,知她心,懂她意。
待她觉得困顿,当即便用自己还要回去看书告退了。
下午潘伯婕去上课,苻令珠就处理起王府在各处的铺子,她发现账目上每年都会有一笔大钱不知流向何处。
但如此明显的疏漏,显然不正常,也不知,这是否就是王老狗在西北养军的钱。
她冷哼一声,王老狗,你且等着,等我找到你的罪证,就一拍两散。
窝在椅子里,她转着手里的印章,山不过来,我便去就山。
表哥表妹没进展,那就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而在这之前,她便化身为了潘伯婕的无脑吹。
只要王易徽在家中,不管说到什么都能提到潘伯婕。
“夫君,你可知你扔掉的荷包是谁绣的?是伯婕,她的手艺好吧?”
“伯婕如此温柔可人,也不知是谁会娶了她。”
“我十分喜欢伯婕,像她这种聪明懂事的小娘子可不多见了。”
所以,你就没动心?
王易徽冷冷瞥了一眼苻令珠,随着她每夸一句,脸色便难看一分,待听到“喜欢”二字时,起身将她抱至床榻之上,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怎的就没听过夫人也夸赞我一二句?”
苻令珠脸色潮红,整个人飘在天上,脑子里哪里还有词,夸得甚是敷衍,“夫君,你最厉害了。”
“呵。”
将她哄睡,他冷着一张脸去了书房,着人将潘伯婕叫了过来。
潘伯婕手里还端着甜汤,在冬天喝上一口,驱寒又暖胃。
被叫过来时,小脸撒白,也不知是被王易徽吓得,还是外面冻得。
王易徽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手里东西是给谁的?”
她握紧托盘,“回表哥,这是伯婕见表嫂怕冷的紧,特意给表嫂炖的甜汤。”
他手指点着桌面,“放上来。”
潘伯婕不敢不听,立刻走上前去,将甜汤放上。
王易徽端起汤,在她面前吹了吹上面浮起的白色雾气,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的甜汤进了他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