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记住你说的话。”
他满意的退后一步,给了她些许喘息的空隙。
此时,潘伯婕已经刺激完薛谷,告诉他一定会救他出去,在被薛谷误会她是给王易徽当妾侍,才换来救他机会,痛苦万分时,潘伯婕开始套话了。
让他细细去想,那日酒楼中都来了何人,尤其是和掌柜之女被杀有关系的。
尤其是金吾卫来了后,立刻离开,连面都没露的。
让她这样一说,薛谷当真想起来了,那时他也在二楼,本是想制止宋祀,将掌柜之女救出的,亲眼看见二楼包厢中的郎君,头戴斗笠,手臂遮脸,急匆匆下了楼。
因他们一行人,是从断了气的小娘子身上迈过,因而他还特意留意一二。
是他上过酒的,想着,他便说了出来:“那几人甚是奇怪,明明谈吐不凡,却身穿麻衣,走时还要戴斗笠,明明现在是冬天。”
潘伯婕赶紧追问:“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
薛谷越是痛苦,越是回忆的多,“记得,长得宽厚老实,体型微胖,而且他是左撇子。”
听到这,苻令珠本还想再出言提点两句,可见王易徽已经冷了神色,便知他是猜出来了,当下闭嘴。
王易徽探究的看了一眼,看的她直冒虚汗,还得装作无辜的样子回看他。
他终是移开眸子。
苻令珠微微松了口气,将太子殿下攀扯出来,酒楼中的人,性命就算是保住了,现在只看王易徽打算如何处理。
第39章 定论
出乎苻令珠的意料。
王易徽的处理方法简单粗暴, 又有效果。
长安公主急着杀酒楼中人,就是为了隐藏太子的踪迹,他偏将太子放在台面上。
将太子去过酒楼一事告知金吾卫将军, 金吾卫将军不愿牵扯进去他们的恩怨,见其一点不在乎和自己的母亲对上, 直接让他归队,将事情交由他全权负责。
王易徽直接带人去了太子府上, 没说太子行踪可疑,只是像一个热血上头、为民请命的郎君,说太子既然在酒楼饮酒, 还望将事情原委告知。
他一语定论, 太子只是到酒楼饮酒。
酒楼开着,谁说太子不能去饮酒来着。
太子出现在那,凑巧, 巧得出奇, 可就是巧, 人命与他无关,宋祀与他无关。
不管他是在酒楼和谁见面,商议何事,那都不是王易徽该管的事情, 他只管太子在那, 理应出面作证。
被他发现踪迹, 太子第一时间想到杀人灭口,内心惊涛骇浪翻滚,但见王易徽带了一整队的金吾卫,当下便是一股气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