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傻的,她打就不知道反抗吗?
平日里清冷得紧,但该维护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护着自己些。
又不是没有不会武艺,她看,他的武举第一是白得的。
她心里想着,也知道王易徽是没办法,孝道大过天,他能怎么办,长安公主随便说他不孝,他仕途就完了。
“夫人,药我拿来了。”采荷站在床幔外叫道。
“给我吧,你去厨房亲自盯着他们煎药,”苻令珠起身走了出去,将药瓶接了过来,又嘱咐道,“去叫人给我打盆热水来。”
“是,夫人,”采荷答应了之后,没走,问道,“夫人,青石问你,会上药吗?要不要他来做。”
苻令珠人已经重新坐回了床榻边,闻言头也不抬道:“我会,你让他先把夫君藏起来的伤药都给我找出来再说。”
听出她语气不对,采荷立刻退了出去。
她打开瓶塞,忍不住冷哼一声。
王老狗你能耐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将伤药全藏在了书房。
若不是这一遭生病,只怕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状似平静地将伤药仔细抹在他的伤口处。
“你是傻的吗?”
前世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将军去哪了?
竟会被人打得如此惨兮兮的。
她一边抹一边嘟囔,“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了。”
和离是必须要和离的。
但她也不喜欢趁人之危,等王老狗好了之后,她就再出手。
小表妹完全是个意外。
上过伤药后,她又亲自给他喂剪好的药,看他即使昏睡也不安的将眉头拱起,死活不愿意张口喝药,她就烦躁的不行。
要不是他昏睡着,她真会以为他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只好一边哄着,一边喂着,“沛笙,夫君,你乖,啊,张口。”
不好使。
这药味刺鼻,她看了看黑褐色的汤药,同守着的采荷道:“你去让青石问问,往药里加蜂蜜行不行?”
她小时候不愿意吃药,都是这样被父亲哄的。
青石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她可以,她让人将兑了蜂蜜的汤药端来。
舀起一勺轻抿,这味道,虽然还是苦,但至少能下咽。
让人倚靠在她肩头,她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端起药碗,直接灌了下去,本就难喝,可就别一口一口喂了,这么会儿功夫,折腾她一身汗。
好不容易为他喝了药,再一看天,都要黑了。
她草草吃了饭,就上床歇息,半夜还要起来照顾他,屋里弥漫着鸡丝粥的香味,那是她让放炭盆上热着的。
前世,苻汝真身子不好,都是她这样照顾,她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