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亲密之事有些刻板的王老狗,做出这样的举动,足够让人吃惊。
“嗯,”苻令珠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了自己在矿洞中,当真众人的面对王易徽又喊又抱的,实在没脸见人了,“我饿了。”
“好,我去给你拿饭。”他向外喊了一声,就有亲兵,端着托盘来敲门,他扶她起身,一口接一口喂着她。
碗中是用鸡汤熬煮的米粥,香甜软糯,又带着点点咸味,让她吃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用给拉芙擦嘴的姿势,为她擦去嘴上的汤,说道:“你们在矿洞中饿了不少时日,现在不能吃得太油腻,也不能吃得过饱,少餐多食才好,等稍后饿了,我们再吃一碗好吗?”
她倚在软枕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目光费力的走空空如也的碗上移开,落在不同寻常的王易徽脸上,又带着点复杂转开了。
嘴上道:“我又不是拉芙,道理我都知道的。”
“嗯?”王易徽半眯起眼,还以为她是为自己在矿洞中所做的事情而害羞,故意道,“你从矿洞中出来陷入昏迷就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现在这是怎么了,连我的脸都不敢看?”
苻令珠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将头转了过来,紧张道:“我都说什么了?”
王易徽又俯下身子,手掌从她的脖颈侧而过,固定在脑袋后,带着笑意说:“你倒是在梦里给我起了一个好名字,王老狗?嗯?”
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他没发现。
苻令珠放任自己拥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传着强劲有力心跳声的胸膛上,撒娇道:“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英明神武,从天而降,将我救出矿洞中的夫君,怎么可能是条狗,怎么着也得是条狼。”
王易徽拍拍她的背,旁边的拉芙就那里伸着胳膊腿。
他死死抱着她,无意追究自己的外号,“明珠,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矿洞中不见天日的日子真的太让她难忘了,哑着嗓子道:“幸亏你来了。”
“是,我以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苻令珠眼里一片清明,说到了这次他们所待的地方,“那个矿洞是个金矿,看开采年头,至少得三年之久了,还有,山的背后林子里,有私兵,你们发现没有。”
王易徽不知从哪摸出的梳子,开始为她梳起发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干干爽爽,就连头发都没有油臭味了。
一想到,是王易徽为脏得看不出人样的自己收拾身上,她整个人就像煮熟的食物般冒着热气,干巴巴推他,力气跟猫挠一般没有威慑力,“我跟你说话呢,还有救出来的人怎么样了?”
王易徽手里动作不停,“听见了,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安心养好身子就行,大夫说你在矿洞中熬了心血,要休养好才行。”
这怎么能行,那些混血可是她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