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还是第一次给喻恒干这档子事,而且是被骗过去的。

喻恒嘴上说着要送它东西,实际上却把它按在了桌子上,手指在它肚皮的毛发上划来划去,和昨晚给它按摩的手法不同,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觉着不舒服,它就扬起小脑袋去看,结果目睹了相当骇狐的一幕。

那把喻恒从不离手的短刀此时正在它肚子刮着毛。

它的毛发是有层次的,比如尾巴和后背上的比较长,尖儿比较硬,胸脯,肚子还有耳朵后面的毛就比价软,摸起来手感好,喻恒先从它肚子上挑了一堆毛出来,又拽过它的尾巴,弄了几根下来,最后连它的耳朵尖儿都没放过。

它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舍不得那几根毛,那些也就相当于它一天的掉毛量,主要是喻恒从它身上取完毛,就把它扔到一边不管了,自顾自地给那几根用旧了的毛笔换新一波。

耳朵尖上的毛用来换勾线笔,尾巴上的可以做晕染,肚子上的那些毛太软了,有些不吃劲儿,于是就被喻恒团吧团吧扔到一边去,又把它抱过来接着揪毛。

这下它可明白过来,喻恒昨天怎么破天荒地摸了它那么久,敢情是在衡量哪里的毛做笔更顺滑。

把它小狐狸惹毛了的后果可不是多好的,要不是怕喻恒那把刀,它早在被抱着薅毛的时候就开始利用自己四条小短腿,上蹿下跳。

等到终于看着被它折腾了一地的由喻某人所著作的春宫图,小狐狸好不得意,但这份得意在它有一次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毛时,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