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出发,知秋看见斗志昂扬的连晁也是一愣,转头又瞅了瞅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喻恒,他一手扛着刀,一手拎着用床布打包好的狐狸,和连晁一起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上。
“少爷?”知秋木讷地问了一句。
“他来帮忙望风。”喻恒答道,把小狐狸系在马儿的脖子上,“先说好,到了之后我和知秋下去,三个时辰之内要是没出来,你立刻回燕南,别让我的兵落在别人手里。”
见连晁满口答应,喻恒又嘱咐了两遍才放心似的点点头。
小狐狸从粗制滥造的布袋里探出头来,一边呲着牙嘤嘤,一边抻着两条前蹄去够喻恒,但是爪子尖还没能碰到喻恒的衣服,就被掐着嘴巴按了进去。
渊亲王的边塞军朝西面走,他们向北,小狐狸老实了没多久,就开始不满这样一晃一晃地挂在马脖子上,更让它不满的,是喻恒上马前,安抚性摸了摸那马儿的鬃毛。
怎么着,它自己这一身子皮毛还不比马脖子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硬毛好摸?
越想越憋屈,随即它就扭着身子去咬那马脖子,虽然下口不重,但这一口小尖牙也够那马儿受的,马儿登时怪叫着暴起,险些没将马背上驮着的喻恒甩下去。
但是,等喻恒收拾完那匹暴起的马儿,转头就开始收拾它。
“你想怎么着?也就是你马上要滚蛋了,我才看你顺眼两天,现在又给我捣乱是吧?信不信我揍你?”
小狐狸挨了几句吼,就缩着脑袋往布袋里钻,眼睛一瞬间就泪汪汪了起来。
“没事吧,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