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泽还是皱眉,被松霖捧着脸亲,亲完了眉也舒展了,想不起也不在意方才为何皱眉,依旧看他《牡丹亭》里书生小姐爱得缠绵悱恻肝肠寸断。
松霖又跟着看一会儿,想起碧泽这些年虽看得慢,却也看完了好几摞堆在墙角,便问:
“总看话本,不腻么?”
翻页的手顿住,片刻,碧泽低声道:“看不懂……人类多情,总看不懂。”
无论是嫉妒,占有,爱情,亲情,忠义……养育你的要报答,对你好的要感谢,臣子愿为皇帝死,落魄者愿为一碗饭之恩死,女子会一见钟情,痴缠发狂,一个人要独占另一个人……桩桩件件,来得莫名其妙,表达也千奇百怪,能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生不如死……总令他迷惑。越不懂,越是看,期望能窥见一丝门窍。
一只手忽然按在书页上,碧泽抬头,撞进松霖一双含情眼。
“这是死物,”松霖说,“看再多也教不会你的。”
“碧泽,你得自己去体验,去遇见。”
碧泽又皱眉了,他依旧说:“我不懂。”
“没关系。”松霖捧着他脸颊亲他,宽容他的懵懂,“没关系的。”
——
跨年时,别家守岁其乐融融,松霖和碧泽在床上纠缠淫乱。
有鞭炮声不知哪里来,热闹了寂静的冬夜,星星点点的烛光散落在土地上,暖和了漆黑的夜。
松霖跪在床上,在寒冷的夜里被肏出了一身汗。男人从后面操干他,松霖上衣穿得整齐,只光溜溜着两条腿,一个圆圆软软的屁股,被碧泽捏在手里玩。不想弄脏床铺,垫着碧泽常穿的外袍,交合处滴下松霖的淫水,晕湿了一小片。
“碧泽啊……哈!”松霖喘着叫着,“换个姿势吧,躺着、我躺着好不好?”
碧泽拔出阳物,把松霖翻过来躺着,松霖两条光裸的长腿勾上他的腰,湿红的软穴吞吃了硕大勃发的阳物。碧泽捏握着松霖腰往自己阳根上撞,两人耻毛都被打湿了,松霖更是整个会阴都湿漉漉的,肉穴湿又软,被插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松霖闭着眼发出快乐眩晕的喘息,自己一根没怎么用过的阳物顶端微微吐水,松霖伸手去撸,半道改了方向,去摸碧泽手臂,半睁着眼撒娇:“来亲我啊碧泽。”
碧泽正在兴头上,不理他,只管自己爽快了尽情操弄。松霖带着鼻音哼喘,挣了一下,让屁股里的阳物滑出大半根,阳物还没来得及塞回去,松霖就踩在他小腹上让阳物完全滑出去。松霖伸手摸自己后穴,笑道:“我好湿好软啊。”
碧泽胯间凶器翘着,不满地皱眉:“做什么?”
松霖又摸他阳物:“来亲我啊碧泽,亲一亲才给你操屁股。”平时他不这样任性,大约因为今晚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