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你好歹让大师兄或景清帮蔺大佬换身衣衫并处理下其他外伤吧???
就这样走了,谁给蔺大佬换衣衫上药???
“师兄在我面前总是夸你这个小徒弟能干懂事,相信你定能照顾好师兄。师兄喜静,想来也不希望云烟小筑内有太多人晃悠,故而有你一人照顾师兄便可。”
听听!
晓风沅说的这是什么话!
为什么啊!
害蔺大佬身受重伤的人明明是景清!为什么她要留下来照顾???
最过分的是她都没能拒绝,晓风沅就硬是将大师兄和景清都带走了。
“……”
望着空无一人的小筑,锦悦也想跑路,可她刚走了几步便停下,心中挣扎半响,终究做不到对蔺沉渊不闻不问,于是掉头回去。
处理伤口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扒蔺大佬的衣衫。
她便在床踏板处坐到现在,迟迟不敢去碰床上躺着的男子。
她有点心虚,怕自己扒了衣衫后眼睛会乱瞟,再想些晋江不让写的事情。
十分钟后——
“呼——我可以的!”
再拖下去天都亮了。
不就是身体吗,她又不是没看过,之前在幻境中已经见过了,现在他昏迷着,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反应的,那还害怕什么呢!
锦悦给自己打气,末了爬起来坐在床沿,半闭着眼颤巍巍去解蔺沉渊的衣衫。
少顷,当她鼓足勇气拉开衣襟后,目光立刻被他身上新旧不一纵横交错的疤痕所吸引,旁的心思半点都没了。
幻境中时因害羞而未留意到,此刻细细看着,才发现他满身疮痍,整个上半身几乎寻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锦悦怔怔看着,心道这么多疤痕得受多少伤,又要痛多久才会愈合。
她忍不住抬手轻触其中一道粉嫩的疤痕,应当是最近才受的伤,伤口刚脱痂长出新的皮肤来。
“看着就好疼……”
说这话时,颊边有泪珠滴落,心口处酸涩无比,锦悦愣了须臾才发现自个儿居然落泪了。
“我为什么哭啊?”
是共情能力太强,感同身受,代入自己受伤了么?
她有些呆呆地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但心中还是闷闷的不舒服,她知道蔺沉渊是正道大佬,可她没想到做大佬的代价是自己一身伤疤……
那不如做个普通人。
真是能力越强,身上背负的责任就越重。
她小心翼翼地为蔺沉渊处理身上的外伤,再轻柔无比的上药包扎,因为怕弄疼他,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做得非常缓慢细致,等好不容易帮他换好干净衣衫时,她整个人都快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