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秋进来时候,荼夏也端了两杯茶进来了,太师接过茶盘里的白瓷盏,微微开盖喝了一口,气定神闲道:“中午臣看陛下睡着了,便出去处理了点私事。”

祁褚想了想,问道:“是马发狂的事吗?”

谢殒撑着下巴看着祁褚穿衣服,带着些兴味问道:“今天的事,难道陛下不怀疑臣吗?”

祁褚心道:“这么愚蠢的法子……不符合你的水准。”但心里这般想,却不能这般明说,他趁机拍马屁道,“朕和太师亲如父子,太师又怎么会害朕呢?此事摆明了就是有人栽赃太师。”

谢殒挑眉道:“臣多谢陛下的信任了,只是……”他含笑道,“亲如父子这种话,陛下日后可千万别说了,否则日后九泉之下,臣要无颜见先皇了。”

祁褚讪笑道:“比喻而已,比喻而已。”又问道,“那太师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谢殒笑而不语。

祁褚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查出幕后之人了,便道:“太师难道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

谢殒摆了摆手,黛秋和荼夏麻利地出去了。

内殿只剩下祁褚和谢殒两个人时,谢殒反问道:“陛下以为是谁?”

祁褚看着谢殒,有些犹豫道:“朝中那么多人,朕还未一一认全,更别说了解了,又怎么会知道。”他才没那么傻呢,万一幕后黑手没猜出来,反倒被谢殒套出了他对朝中众人的想法,那便得不偿失了。

谢殒闻言也没继续逼问,直接道:“此人正是陛下的好舅舅。”

“博远公?!!!”祁褚真的惊讶了,按照原著《吾皇》的走向,董家和太师这时候还未撕破脸,怎么会使招嫁祸太师?难不成,不是针对太师而是针对他?

谢殒微微点点头,道:“这事也是孤失察了,博远公手下的幕僚利用妓子拿捏了臣府里的家仆,那家仆将一种会使马发狂的毒药藏在身上,陛下上马之后,那家仆趁机将毒药涂在马身上,若不是马奴忠心,拼尽全力拉住缰绳,只怕陛下今日便凶多吉少了。”说到后面,谢殒眸色一沉。

祁褚纳闷道:“博远公好歹是朕的舅舅,素日朕待他们董家也不薄,他为何要害朕?”

谢殒含笑看了一眼祁褚,道:“董家哪里是和陛下过不去,分明是和臣过不去啊!”

祁褚道:“太师素来和董家交好,董家没理由害太师啊!”

谢殒喝了一口茶,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看着祁褚,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嫉妒臣和陛下关系好吧。”

博远公布这个局的意思谢殒不是不明白,左不过是因为他近来在朝堂上并未明帮他们董家,又加上他之前为小皇帝侍疾,董家怕他和小皇帝太过亲近,会对他们董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