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鸠的回答依旧平淡而且惜字如金，“还差远了。”听起来不知道是激励、期待还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费迪西是不信籍鸠没听出他的意思来，这么平淡的反应只能说正如他所说的话一样“还差得远”，意思是这只是他的妄想，籍鸠完全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才没有生气。

“那能借我一会儿吗？做不成模特也能做朋友啊。”杰尔又问。

他这一句话如果换成和现场任何一个想攀高枝的人说那个人说不定会当场昏迷过去，但费迪西还是很从容，而且对他所说的做朋友当作是场面话。

“你随意。”籍鸠望了费迪西一眼，费迪西似乎时刻留意着他，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相撞了，带出一点火花，费迪西的是火，籍鸠的却是警告他不要再说多余的话。

“那就好，助理先生我带你去看我的作品。”杰尔看着他们相碰的眼神摸了摸胡子稀疏的下巴，好像还真有点什么啊，真是意外。

“叫我费迪西就好。”费迪西被杰尔搭着肩膀，他临走时对籍鸠说，“籍先生，我一会儿就回来。”

“真是忠心。”杰尔摇摇头，看籍鸠点点头就搂着费迪西走了。

艺术家杰尔身边的人多数都是艺术家以及和这方面有联系的人，例如明星、导演、摄影师、雕刻师等，费迪西和他走了一圈就认识了不少人，还欣赏到杰尔的人.体艺.术杰作，被一片男模污了眼睛。

有一幅还是“不可描.述”器.官的放大写真，杰尔最满意这幅画，“我画的时候参考了不少人的，老少的都有，看得都快吐了，还好作品很完美，你看，它就像一座山一样笔挺雄伟而神圣，又有着女士酮体的优美曲线，更极致的表现出对生.殖的崇拜。”

费迪西认真看了一会儿，说实话杰尔的画功是很好的，只是题材有点特别，他道，“我能感受到那份震撼。”即使他只是单纯的画了个器.官，并没有添加多余的“露水”元素，背景还是黑色的，但是看着就让人有些脸红耳赤热血沸腾，因为那些经络根根分明，似乎要跳出画面外，这大概就是超现实的表现手法。

杰尔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欣赏。”

费迪西笑着，他想他更想欣赏籍先生笔挺的圣山而不是这些野山，两人欣赏完画后交换了联系方式，杰尔要忙着去应酬，费迪西也冲他点头回去了。

但是脑海中仍旧时不时跳出杰尔画作中的巨.根，这也是一种后遗症，费迪西按了按眉心，努力摒除掉这个东西。

他用光脑找出籍鸠的位置就连忙走回去，他见到籍鸠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是仉督伯爵，费迪西眯了眯眼睛，他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对籍鸠有意思，那种眼神他不会看错，至少是对身.体有意思。

费迪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握了握拳走过去，“籍先生，我回来了。”

籍鸠看了他一眼才对仉督伯爵说，"我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