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西追上了籍鸠,没想到籍鸠真的就是打算小解……费迪西走上去和他并排站着,籍鸠解扣子的手顿住了,侧头看他,目光很有内容,那意思很明显。
就是让他滚开。
费迪西发挥出最温文尔雅的笑容,“籍先生介意?”
籍鸠转身走到另一边,费迪西抿唇笑着没有跟上去,他解开自己的皮带,低头盯着自己的东西,心想他又不是没见过籍鸠的,而且还撸过。
真是个保守的男人。
不知道在床 上是不是也一样保守。
费迪西自顾自放完水,那边的籍鸠已经在洗手了,费迪西蹭过去顺便洗了一把手,“籍先生有什么打算?”
籍鸠直接把水瓶塞给他,压低声音道,“这个是运用了蚂蚁死亡漩涡的阵法,去破坏阵心就能走出去。”
“可是我们连鬼打墙都走不出去。”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兜圈,费迪西甩了甩手中的水,收起水瓶,一抬头就见到籍鸠靠在树干上,手中拿着一张黄纸符,他目光低垂,神色漠然,飘渺的尘烟拂过他英俊的脸孔,定格成一幅带有浓稠黑暗色彩的油画。
心脏突然一紧,费迪西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想去碰触那双淡色的嘴唇,就在离目标相差一厘米的时候被对面的人掐住了下颚,他再也动不了分毫。费迪西一愣,无声的笑了笑,这可怎么办,心上人比他更有力量。
籍鸠抬起眼来注视着他,“我要画一个醒神符,让他们都清醒过来,但需要时间。”费迪西离他太近让他有些不适应,眉头几乎可见的皱了皱。
“我掩护你。”费迪西点头,他垂着目看他,用商量的语气突然说,“我想吻你一下,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两人靠得太近,费迪西的吐息若有若无的拂过他的脸颊,沁出些迷人的幽香,引人沉醉。但籍鸠并没有迷惑在其中,他知道这是费迪西打的好注意,那是一种药草的气息,虽然能驱蚊,却还有别的作用——催化大脑中的多巴胺。
自从他上位以来虽然有不少男女贴上来却没一个敢像他那样明目张胆的想以下犯上,但手段也很蠢。他见过的那些人都是表面对他献媚、恭谨、献身,心里却惧怕他的心狠手辣,又渴望他给予的金钱、权利和庇佑,甚至会对他的公司和周围的保镖下手。
不知道费迪西又会怎样。
会不会得寸进尺。
籍鸠想起心口上的契约纹手腕松了松,仿佛连同费迪西的心跳声也传达了过来,然而他清楚的知道这是错觉,他又看向眼前的人,费迪西眉眼深刻,鼻梁高挺,此刻薄唇带着微微的笑意,俊美得慑人心魄。
虽然知道心跳是错觉,籍鸠还是神使鬼差的彻底松了手,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舍弃,他有很多种方法把人掌握在手中。
下巴得到了自由,费迪西反倒一阵不敢置信,但很快他就顺杆爬,深怕籍鸠下一秒反悔,他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压低嗓音道,“籍先生是答应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虽这样说,费迪西还是明白由浅入深的道理,吻唇肯定不行,万一籍鸠觉得接吻的感觉不好,或者恶心,他侧了侧头选择了吻上籍鸠的耳朵,之所以吻耳朵,是因为求偶的暗示性比较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