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西毫无办法的把籍鸠放到沙发上,一个青年夹着文件走过来,“先生,请您过目。”他把文件递过来。
籍鸠接过来看了一眼,“都下去吧,”然后把文件当作垃圾一样扔到茶几上。
那人走后,费迪西问,“我能看吗?”
“随你。”籍鸠打开了电视,新闻也是记忆中的东西,好像是快到末世的时候,一想到他被幻境盗取了记忆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费迪西观察了籍鸠一会儿小心的拿起文件,一翻开……全是鸡肠文……看不懂。费迪西无言的勾了勾嘴角,很无奈的把文件放下,籍鸠是吃准他看不懂才让他看吧,这文字好像是古英文,或许他还要再学习一门外语。
没多久管家走了过来,“先生,早上十时十五分的票,直达河北机场,现在九点,已经准备好车辆,大约半小时后到达机场。”
“嗯。”籍鸠关了电视,费迪西连忙把籍鸠抱起来,但他看到没有眼色的管家在后面推着轮椅跟着他们,管家看到他的眼神就微微笑着说,“在城市中行走的时候方便一点。”
这个管家也不是表面那么纯良。
费迪西转回头来,车辆停在花园前,黑色的四轮爬地车,一看就价值不菲,管家上前几步拉开了车门让他们进去,然后把轮椅折叠好放到后车厢。
费迪西坐到车辆后只有一个感受……满鼻机油味。
前面的司机发动了车辆,费迪西转头看着缓缓后退的别墅想把它记在心中,车辆开出了大门后便是盘山路,爬地车走得很慢,一点距离就要半个小时,费迪西看到籍鸠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疲倦。
费迪西挪了过去,轻轻把籍鸠搂过来,“籍先生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
籍鸠刚好按到调节座位的手停了下来,手指痉挛了几下才按耐下拔刀片的防御反应,他一直知道费迪西的心思,对方也表现得很明显,即使答应了却还是不适应突然的亲近。
费迪西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如果他没看错刚才籍鸠是想动手,他凑过去贴着籍鸠的耳朵,“籍先生总要适应一下我吧,我可不想日后在枕头底下摸出凶器。”如果他想摸润滑液和套套却摸出刀片想想也很惊悚,
又不是午夜情杀现场。
“我尽量。”这已经是籍鸠最大限度的妥协。
能让籍鸠说出这句话也很不容易。
“让我又想亲你了。”费迪西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撩拨了一下他额前的发丝,是柔软的,和这个人冷硬的内心不一样。
籍鸠没有再理会他,自径闭目养神,或许这具身体太差他竟然真的睡着了,到了机场后才被费迪西叫醒。
“机场人多,我抱你?”费迪西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有力强壮的手臂。
籍鸠整了整衬衫语调平淡的拒绝,“入场检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