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国主秦恪,愿降!”低沉之音,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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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众人才终于彻底确定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秦恪投降了。东陵从此彻底覆灭,沦为西辽的所属领地。
周围传来了西辽将士们震天的欢呼声,有染血的屠刀被欢呼的将士向空中抛去,砸落在这座曾经繁盛无两如今却残破不堪的东陵王宫的青石大道上,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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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任务对象居然真的会被说服投降!”666松了口气,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又忐忑问道:“您不会真的要像他们说的似的把人绑到床上……玩吧?
周昭笑了下:“该演的戏是必须要演的。”
666:“……”他就知道想让禽兽宿主完全规规矩矩,不徇私为自己顺势谋点福畱利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世界的男主也逃不过被“吃”的命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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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捷报传出后,西辽大军在东陵皇宫就地停军修顿。
托着耶律崇烨这一王爷身份的福,周昭可以再次去往秦恪行宫。
御书房已经被侍从仔细收拾好,血迹也被除去,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让人能联想起这之前发生过了什么。
御书房中古朴大气的摆设,一如秦恪一成不变的风格,唯一会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墙上的挂画。
那是一副水墨画。
画中高山流水,日薄虞渊,意境极是高远飘逸,画上题诗之下,那一方醒目的红色印记更是为那黑山白水平添几分暖色。
“这不是您几年前赠予任务对象的画吗?”666惊道,“原来他一直挂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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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正是当年那人稷山拜师时所赠。
那时的秦恪尚是舞勺之年,还未长开,身形尚且有些单薄,却也已显出几分铮然英气。
他以太子金躯苦等一天,也无分毫怨言与放弃之心,在客房中泡过热水让被冻僵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些知觉,便立即穿戴整齐,前去正厅拜师行礼。
见到魏昭赠画,素来总是一副思虑之色不苟言笑的少年竟是难得露出惊喜之色。他接过画,凝望着那画中意境,漆黑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心驰神往之色,流露出几分符合年纪的少年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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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正静静打量着那副画,任往事重浮于脑海,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王爷,末将雷樊求见!”
周昭虽然早有预料,却也不觉有些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