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崇烨俯身,贴的更近了些,低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秦恪一时还没有意识到耶律崇烨想对他做什么,只是觉得他身为敌人这般亲昵对自己说话着实有些怪异。
正在困惑之中,就感觉到那人动作愈发不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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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恪浑身都僵住了,剑眉紧蹙,这样好比轻薄女子一般的动作哪怕他再迟钝也觉出了些问题,已经有些难以让自己镇静下来了。
“做什么?”周昭笑了起来,将手向上慢慢搂住了他英挺的腰背,“陛下到底是成日里忙于政务,满脑子家国大义,三纲五常的人,居然连本王的特殊癖好,都未曾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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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难以置信地瞠目看着他。
他之前一直有让人密切的关注查探过西辽的种种动向,只是他得到的情报的大多是按照他吩咐过的关于西辽经济军事方面的事,没什么精力去理会那些与政务无关的皇家秘闻。
毕竟他与他重用的那帮臣下都太过君子,也完全不会想到投其所好用些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
太傅倒是在他某次要与耶律崇烨交锋时,与他有意无意提过西辽皇室的人具有龙阳之好让他注意提防的事,但他当时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把那件事当做谣传匆匆掠过,抛诸脑后了。
现在经耶律崇烨再提起,他才想到。
原来,这件事竟然是真的!一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对另一个男人有,那种兴趣?
耶律崇烨,想要的其实是......秦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这实在是太过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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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避开秦恪肩膀的伤,搂着怀中怔住几乎说不出话的人,甚至能感觉到秦恪英挺的脊背因为过于震惊仓惶在自己怀中绷紧微颤。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太多,现在这副难得失态的弱势样子,让周昭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忍。
他内心深处当然想要得到这个人。但他却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他知道将来的一切,对于这个人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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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的帝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恭驯青涩,稚嫩单薄的少年,他现在已经变得威严端庄,成熟而强大,却一如既往的清高,像是一个没有丝毫杂志的冰棱,坚固,但也,易碎。
这样至纯至净的人,本应该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但他所背负的东西,注定要让他沾染上满身血污,与自己坚守的道义所相悖。
有些事他必须要学会接受,有些手段他必须要去学会去做。
他只有懂得了真正的帝王之术,学会将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融化成水,包容一切外来的杂质,甚至利用这些杂质,才能真正的坚不可摧,让他心中所要维护的东西长盛不衰。
思及他身在皇家注定要承受的那些东西,周昭终究是将心中那点怜惜压下了,收紧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