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看起来比较下茶?!

华胥不知道这神经病脑子里又在意淫些什么,他动作熟稔地将沸水注入茶碗中,开始第二轮煮茶,指节纤细,指尖莹润,一套动作下来,如养在锦绣堆里抚琴品茗的纤纤贵公子,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谢逢秋端着自己那盏桂花茶,专心致志地欣赏着,看到一半,他忽然问道:“华胥,你们家以前,是不是把你养得跟个大小姐似的?”

“……我劝你好好说话,”华胥在煮茶的间隙间扫了他一眼,见他眼神真诚,不似找揍,只好将那点烧起来的火星子压了下去,顺势道:“你指的是哪些方面?”

谢逢秋想了一下,说道:“就是弹琴啊,书画啊之类的,行为礼仪都有一套特定的章程,像官家小姐一样?”

“……差不多吧,”华胥低下头去,说道:“典仪那些是必须要学的,总不能大场合让人看了笑话,至于琴棋书画……在五大家中,男子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对孩子期望高的,当然会希望他们都涉猎一点。”

谢逢秋粲然一笑:“那也就是说你会弹琴咯?”

“会,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逢秋挑起眉梢,心里头小九九转得跟陀螺一样,“再过半个月,是我生辰。”

华胥:“……所以呢?”

谢逢秋渐渐伏低身子,趴在石桌上,眼里装满期待地看着华胥:“我想让你给我弹琴,给我作画,嗯……棋就算了,我也看不懂,你会跳舞吗?”

“……”华胥缓缓将目光转向他,满脸冷酷:“你想得这么美?不妨去做梦?”

“华胥……”

“谢逢秋你他娘的大男人别给我撒娇!”

华胥最受不得的就是谢神经病这副故作娇羞的样子,只看一眼,便能让他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答应我嘛……”

“不可能!滚开去死!”

院中二人打打闹闹,屋子里,徐应明悄悄从门缝上移开目光,满脸‘我磕的西皮终于发糖了’的欣慰,道:“他们俩好恩爱啊……”

神晔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想:这句话若是让华胥听到了,他得把你削成肉泥。

但若是让谢逢秋听到了,他应该会……夸你有眼光并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神晔觉得自己渐渐接触到了真相。

徐应明还在道:“不枉费我跟我身边的人发毒誓笃定他们是一对,果然,他们只是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都是有对方的……”

神晔微微诧异,道:“敢情那些流言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我?不是啊,”徐应明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天真无邪地道:“只是别人问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而已。”

神晔问:“……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