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哥,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肯定不瞒着你。”孟泊被刘琮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沐帘一案见到刘琮,孟泊就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好好说清楚,没想到一直没有碰上,而刘琮也好像一点也不好奇,连发V信过来问问都没有。
“恩,没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有特殊能力,只是没想到你进了特殊部门。”刘琮笑了笑,面带怀念:“毕竟你的父母就是有大能力的人。”
“刘琮哥,你见过我妈妈?可是,连我叔叔他们都说没见过,你怎么见过?”听到刘琮的话,孟泊惊了一下,听到刘琮见过自已的母亲后,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恩,这事情说来话长了,本来想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说说,没想到一直没碰上,难得今天有空,我们好好说说。”刘琮看着孟泊越来越好看的样貌,脑中想起年幼时见过的那名绝美的女子,那是孟泊的母亲,也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其实我们两家并不是从邻居开始认识的,那年,我记得父亲带我们回老家……”
刘琮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像现在这么宽裕,父亲说是做生意,不过是摆了一个小摊,而母亲则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事情的转折出现在刘璋出生半年后,父亲老家亲人打来电话,说爷爷过世了,让他们回去奔丧,并分一分爷爷的家产。
那年刘琮六岁,已经能记事了,他们一家四口先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坐了一天的大巴,又转城乡客运小巴士坐了四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座山前,父亲背着他,母亲抱着弟弟,他们又向山里行进了两个小时,在天完全黑透了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村子里。
刘琮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这么落后的村子,连电都没有通,家家户户点的不是油灯就是蜡烛,而父亲接到的那通电话还是大伯走出山外坐那破旧的小巴士到镇上才打出来的,一个电话,就要花费近一天的时间。
他们到时,大伯正提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站在村口,父亲将他放在母亲身边,上前和大伯拥抱了一下,然后互相寒暄几句,他们就跟着大伯去了爷爷家。爷爷家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了,也不知道当年是如何在这山里的小村子盖起的这样一座砖瓦房,走进去有天井,有前厅,有大堂,有东西厢,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进了哪的古代大宅子。
屋子正堂自然被布置成灵堂,巨大的楠木棺材还未盖上,白色的布曼之间放的是老人家的黑白画像,火盆前是各家婶婶跪着,边哭边往盆里扔着纸钱,父亲一进到灵堂就跪在棺前痛哭,母亲也低头抹泪,连怀中还是小婴儿的刘璋也忽然大哭了起来,刘琮一点也不喜欢这里,阴森森的,蜡烛的光根本照不清,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耳边是许多人的哭声,刘琮也忍不住扯着母亲的衣角哭了起来,看到一家四口都在哭,大伯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不知多久,父亲母亲先止住哭声,在父亲的轻声安慰下,刘琮也停止了抽泣,父亲带着他给爷爷上了香,可轮到母亲时,只要一靠近棺木,刘璋就开始哭个不停,几次之后,只能由父亲抱着刘璋,母亲独自上前进香。大伯说小孩子眼睛干净,应该是见着什么吓到了,带着他们到了东厢的一间房里,屋里就点了一根蜡烛,父母都去守灵了,刘琮抱着睡得香甜的刘璋在害怕中也慢慢睡了过去。
人到齐后,爷爷的棺木也很快下葬了,刘琮不是长子长孙,所以母亲只要求他看好弟弟,很多流程他都没有参与,等他终于又见到大伯他们时,已经是葬礼结束后分家产的环节了。刘琮开始觉得,这么偏远的小村子,能有什么家产分呀,就算把这大宅子分给父亲,他们也不可能留下,更不可能带走,于是刘琮兴致缺缺,而大伯和父亲等人却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