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不然现在不会整天要我哭啦。”
“是的,当时孟婆为了效果,都是找那些强大的生灵之泪,好不容易收集齐了,我们试了各种比例的搭配,可不要说忘川水和泪水了,连几味泪之间都是互不相溶的,我们又试了天火,真火,凡火,阴火,反正各种的火将这汤水煮开,可还是溶不到一起去。直到我看到孟婆冷漠的眼神我才明白,熬汤之人无情,又怎么能熬出忘情的汤?于是,我建议孟婆去人间尝遍八苦,只有懂得了何为八苦,才能明白众生之欲。”
“你要知道,上古时期的众生寿命都很长,所以这里不像现在天天鬼来鬼往的,有时候一年十年都不一定见到个鬼影,于是孟婆就离开去体验八苦。她才离去的那天,忘川对岸来了几个修士。”
“修士?不是鬼吗?修士?”
“对,就是修士,一般正常生灵都不愿来此处,皆因黄泉沙,忘川水和这无不在的阴风对躯体的损害极大,可那天就是来了几名修士,准确的说,是几名修士追杀着两名修士来到这里,隔着忘川,我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两个修士被迫跳进了忘川,只那一下,他们的躯体连着二魂七魄全化为虚无,仅余一魂在挣扎。”
“嘶……二魂都没了,那连投胎都不行了,那他们也是留下来了吗?”
“恩,留下来了,都留下来了,永远也离不开。”阿新的眼中透出怜悯和悲伤。
“那他们是谁?”孟泊有着不太好的预感,这应该不是个Happy Endding的结局。
阿新听他问完,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等孟泊也站起就拉着他一闪身来到靠着忘川边的花丛里,原来这里有个U字型的小水洼,平时晨伯的船都停在这里面,外面被花挡着,怪不得看不见。
“吴悠,过来。”这不是孟泊第一次听阿新叫晨伯吴悠,可晨伯从来没有答理过这个称呼,今天也是一样。
“唉,你呀,痴儿。”阿新摇了摇头,走离泊船处最近的地方,轻轻叫了一声:“魏渊晨。”
平时除了收魂沙外几乎没有动作的晨伯,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迅速靠近,要不是阿新拦着,他就进了花丛里了。阿新看了一眼孟泊,然后伸手将晨伯的帽兜掀开,原以为晨伯是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家,没想到平时遮挡住的竟是如此年轻的容貌,只见晨伯,不,应该是吴悠,他虽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但面容却极其年轻俊美,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如高岭之花般冷傲的样子,阴风吹起银发,有如谪仙之姿。
“这……这是……”孟泊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没想到一直当老人家看待的竟是这样仙人之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