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孟婆还会跟上樊巠,小心讨好,百般逗他开心,可现在有了阿定,孟婆总觉得弟弟给自已这样撑腰了,若她还继续这样跟上,那她不仅对不起自已,更是对不起为了她而生气的阿定。只是每次和樊巠吵完架的阿定也是气的,生樊巠的气,也生孟婆的气,孟婆没有办法,自已的弟弟再不要脸面都得逗他开心呀,于是孟婆就想到那次让原本暴躁的阿定安静下来的办法。
每当阿定生气不理她时,孟婆总是拉拉他的手,扯扯他的衣袖,还是不理,孟婆只能拽住阿定的衣领将他的脸拉下,然后将唇贴上他的,从一开始的只是普通的唇与唇相贴,到之后加入了舌头的互动,孟婆总是不明白,只不过动动嘴,怎么每次就能气喘吁吁呢。不过好在,每次只要孟婆这么做了,阿定无论多暴躁和生气总能安静下来,然后就用孟婆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每次结束都要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吗?”可惜每次孟婆总是带着懵懂的摇头。
到后来,阿定将气愤带进了这项触碰之中,每次结束孟婆的唇总是肿的,舌头总是发麻,可她还是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孟婆也很着急,可直觉告诉她,这事不能问别人,更不能问樊巠,但这事对她又十分的重要,于是孟婆更加沉默了。有时候樊巠在和孟婆说着话,都觉得她的眼睛似乎没有在看他,嘴里应着话,心思却不知放到何处去了,原本孟婆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樊巠还觉得烦,现在他总觉得,似乎他要失去她了。
直到一天,樊巠和阿定再次吵完架,樊巠刚甩袖离去,这才发现,很长时间里生气的时候,孟婆都没往他身边凑了,他现在反而怀念那个说着完全没用的安慰话语,讲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的傻阿孟了,现在的孟婆更加疼爱的是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弟弟了,樊巠心中吃醋,又转身找了回去。回到原处,他竟看到孟婆和阿定拥抱在一起,孟婆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拍着阿定的背在安抚他,可阿定那眼神可不是一个弟弟看姐姐该有的样子。
“你们在干嘛!”樊巠大吼了一声,孟婆眨了眨眼,本想从阿定怀中退出,没想到阿定却将她抱紧,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探出脑袋看着去而复返的樊巠。
“你不生气了?阿定有点生气,我正劝他呢。”孟婆的眼中是绝对的干净,而阿定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樊巠,这让他脑中一直绷着的那根筋断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樊巠气狠了,抓住孟婆的手腕就硬将她扯出来,阿定怕孟婆疼,最后还是放开了手。
“什么受就不能亲啊?你平日里不也这样拥抱我吗?”孟婆手腕有些疼,可她见樊巠气得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于是扁了扁嘴,小声说。
“我和你!我和你那是……”爱人,亲人,情人?樊巠这才发现,他的阿孟跟在他身后几百年了,他竟没能给她一个正式的名份,于是他将孟婆的手腕一拉,就将孟婆拥入怀中,“阿孟,是我不对,我娶你为妻可好?”
“你说……”孟婆从樊巠怀中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下意识想去看阿定,却被樊巠用手掌捧着固定住,于是孟婆只能看着樊巠的脸。
“阿孟,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啊?可,可我是妖怪……”
“那……阿孟,你可愿嫁我为妻?”
“这,这个,我……”
“阿孟,你要负心于我?”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