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从薛定离开的那天起,时间好像对孟婆也失去了意义,她不过每天重复着每天,连樊巠闭关的她有大把时间的时候,她都不敢去偷偷看一眼薛定,或许,他们的缘尽于此了。直到樊巠闭关再出来,进入渡劫期,孟婆能知道这么多薛定的事,也多亏了樊巠的关注,而三十年前,薛定就已经进入了渡劫期,樊巠愤恨不已,他总觉得孟婆应该给了樊巠些什么好东西,不然明明小了他一百多岁的薛定怎么可能修行如此的快。
这天,樊巠说要带孟婆回门派看一看,他的门派是三大仙岛之一的瀛洲,正路过一处竹林,忽然樊巠耳朵动了动,抽剑就砍向一处草丛,而孟婆则忽然身形一动,在那剑落下前从那草丛中抱出一只小白兔。
“樊巠,你做什么?”孟婆轻轻摸着小白兔的毛,将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往怀里抱紧。
“阿孟,是该我问你做什么才对!这是只妖,你快放开它,让我除了它。”或许是太过惊讶于许久没有这般有活力的孟婆,也许是孟婆护着妖的举动让他太过生气,樊巠还没发现,孟婆这个他一直以为没什么本事的小妖怪,竟然能从渡劫期他的剑下将兔妖救下,这即使是升了仙的,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做到。
“樊巠,它是兔子呀,不过一只安静吃草修炼的小兔子,你何必也要抹杀干净?”
“阿孟!它是妖啊,就算是兔子,也是会害人的兔子妖啊。”
“樊巠,妖类没有来生,死了就是没了,它又没做坏事,为什么就要如此武断。”
“那要等它做坏事了,才去找它吗?那时候,又有多少人受害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妖是一心向善,专心修行的,你不要一并否决了,连天界都设有妖仙一职,说明这妖也有好坏的。”
“妖仙那都是唬那些不好收服的妖怪的,妖哪有善的,你让开,我要除了它。”
“樊巠!我也是妖,你也除了我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来呀!”
“呀!!!阿孟?!!”樊巠许久没见孟婆与他这样争锋相对的,而且还是为了一只兔妖,他气得直接划出一道剑气,直冲孟婆怀里那只兔妖,而孟婆不过偏了一下身子,那道剑气就将她手臂划伤了,一时间,那灰色的衣料染上了鲜红。
“做得好!我类岂可和妖为伍!”孟婆还未回话,这时一群穿着黑白相间的统一样式道袍的修士出现,为守的一名老者摸着白胡子,一脸赞赏的看着樊巠。
“师父?”樊巠吓了一跳,马上向老者行了礼,可看到他师父带来的弟子将孟婆和那兔妖围了一起,又一下子有些慌神,“师父,那是内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