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伤了本公子最重要的人,你竟还有脸要本公子放了你的丫鬟?”妨延站在高处从上往下看着匍匐在地的周韵容,眼中没了丝毫温度,“来人,将这叫胭蕊的丫鬟带下去!”
“你要做什么!”本来一脸平静的周韵容忽然站了起来,拦在胭蕊的面前,这个丫头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忠心耿耿,能为了她做一切的事,如今,她也只能保下她以报这丫头对她这么多年的好。
“做什么?带你这下毒之人进宫。”妫延整了整袖子,看向周韵容的目光冰冷,可她是君上赐他的妻子,他也不能随意处置,既然她下毒证据确凿,那便由君上处置吧。
“妫延!你这恶心的男人,你本该重视珍惜的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然从新婚起就置我于不顾,你将那个傻子当做宝,你,你怕不也是个傻子!”周韵容被发现后就没想着能活下来,憋了三年的话干脆就说个痛快。
“你进宫后自愿认罪,回来,你的丫鬟我放她回周府。”妫延目光闪了闪,有些事确不能让这女人进宫里乱说,他不想他的阿透再受流言蜚语。
“你……好,我答应了!”周韵容见妫延如此无耻用胭蕊来威胁她,她气得瞪大了双眼,可立即她又泄了气,只能无奈答应了。
妫延带着没了脾气的周韵容进宫,本以为这女人在公子府下毒,就算伤的只是他的贴身侍卫,可她既然敢连公子的贴身侍卫都毒,那她下次就敢毒了公子本人,所以君上就算不要了她命,至少这个公子夫人,她是别想当了,休弃回府已经是最轻的了。
可让妫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王竟然毫不在意,说这事也不能怪韵容,不怪这女人?难道还是他的错?他的父王说,整整成婚三年,他竟还未同妻子圆房,只一心宠幸男宠,人家做为正牌夫人的,生气也是正常的,不过一个傻子,毒死就死了,罚周韵容三个月禁闭就是了,不过三个月后,妫延可不能再这般冷落妻子了。
妫延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府,他……竟然没办法为阿透讨回公道,他怎么如此没用,进府时,妫延又碰到了周韵容,她一脸怜悯又讽刺地看着妫延说:“看吧,不愿你们在一起的,不仅只有我一个人呢。”说完她笑着回了夏岚苑,她可是要被禁足三月呢。
妫延寒着一张脸回到春熙堂,竟得知阿透竟还处在危险阶段,阿鲤还在一直认真为他解毒,妫延自知他在场也只是捣乱,于是就只能守在大堂。阿鲤衣不解带地忙了整整五天,这才将阿透身子里的毒给解了,在这五天里,一共来了三波刺客,两次抓到想重新在阿透药里下毒的人,妫延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无非不是周韵容就是王夫人,他不过叫暗卫把抓到的人关起来,一切等阿透恢复了再说。
阿透解毒后,妫延还是没有见到他,阿鲤说了,阿透还不愿见他,妫延有些着急,但他更不想在阿透难过的时候违背他的想法,于是他几乎不睡的又在大堂守了十天。等阿透终于愿意见他的时候,妫延已经憔悴得让人看不出原来翩翩公子的模样了,进入里屋前,阿鲤对他说,阿透中的剧毒太过阴狠,竟是让中毒的人从脸开始烂起,而中毒之人则一直保持着清醒看着自已最后烂成一滩烂肉。
妫延才听到一些,眼中就止不住湿润了,他的阿透,他善良的阿透,他从未做过坏事的阿透,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苦难啊,要怪都要怪他,是他给他带来这样的痛苦,而阿透却从来没有怪过他。阿鲤同他说,因为早前主要是先将毒给解了,所以腐烂之处没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而这药又是让人从脸上开始烂起……阿透的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