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他还是摈弃心中的杂念,安安心心地当自己是个护工工具人。

林一洲弯下腰伸手把傅灼盖着的被子掀到腰部, 又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病服的纽扣把病服给他脱了下来。

刚一解开扣子映入林一洲眼帘的就是一副精瘦的胸膛, 可能是因为这几年一直躺着的缘故,所以皮肤倒是比他这个娱乐圈小鲜肉还白皙细腻。

林一洲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了几句金刚经, 这才浸湿帕子拧干之后给傅灼擦起了身子。

虽然刚开始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傅灼现在又没有意识什么反应也没有, 林一洲渐渐地也就当自己擦的是个死物了。

不过当他一只手一不小心接触到了傅灼胸前的皮肤时, 他只感觉两人相触的地方骤然传来一股电流,他猛地缩回手,那股电流却像直冲进了他的脑海一般, 一片空白。

林一洲愣在原地, 只是刚刚接触过的手指在不断摩挲着。

是热的。

这想法一出,他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这要不是热的那他就该哭了。

擦完了上半身之后林一洲就有点头疼了,这上半身他是擦了, 那下半身呢?

林一洲愣在原地看了看双眼紧闭毫无意识的傅灼,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捏着的帕子。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就这样了。

擦了上半身,四舍五入就是擦了全身了。

林一洲还暗自为自己的英明决定点了个赞。

他拿过旁边沙发上护工准备好的干净的病服给傅灼穿上,这穿衣服可就不似擦身子那么简单了。

傅灼怎么说也是一大高个的成年人了,现在又是毫无意识,这要穿个衣服那可是比一般人困难得多。

所以后来在林一洲满头大汗的付出之下, 傅灼身上终于穿上了干干净净带着些阳光味道的病服了。

做完这一切的林一洲这才拖了个椅子坐在了床边喘口气。他双手撑在床边脑袋搭在手臂上,眼神一眨不眨地瞧着昏睡的傅灼。

现在可得多看看,万一之后要是两人分道扬镳,那他可就啥都没得看了。

林一洲的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傅灼的脸,思绪也渐渐飘远。

说起来他还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傅灼的容貌,白皙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巴还有那双紧闭着的深邃的眸子。

傅灼的脸完美的就像是老天在创造他时打翻了那个名为“光彩夺目”的瓶子。

时间就在林一洲的注视下缓缓流逝,渐渐地林一洲的困意也袭上心头。他安心地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着之后没多久,傅灼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却忽然动了动,可在下一瞬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