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岐闻言却只是笑,这人面上半分反省的意思皆无,反倒是恶劣至极地顶着腰胯将沈墨闫越发紧密地压在了镜面之上。
沈墨闫正强忍着气,如此抬了手便要去推他,却是被白修岐扣着手腕反向重重压在了镜面之上。他正要开口,白修岐却已先一步垂首压了下来……重重的亲吻落在沈墨闫唇上,带着不同于以往的强势霸道,直吻得沈墨闫唇舌发麻生疼。他抬手想要推人,面前之人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不用术法灵力之下,竟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沈墨闫心头憋闷,正要蕴了灵力在手中,白修岐却像是有所感一般,突然退了开去。他看了一眼沈墨闫的神色,而后偏头凑近沈墨闫耳边,在柔软微凉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贴着因着被咬而微微发了红的耳垂,含笑道:“我可是对墨儿全无防备,墨儿可切莫轻易使用灵力术法,稍有不慎,我这修为低下之人可承受不起。”
沈墨闫闻言一怔,手上灵力下意识便削减了几分,转而细细去探白修岐的灵力情况,却是发现白修岐身上半分护体灵力皆无,竟是将身周灵力尽皆撤了个彻底,较之凡人倒是强健一些,却也好不上多少,如他自己所言一般,可说是真的毫无防备了。
沈墨闫忙指尖微动,将手中多余灵力撤回,免得不慎将人伤了。他伸手在白修岐肩头重重推了一把,再开口时便很是有些咬牙切齿:“你这是作甚?”
白修岐闻言却勾着唇角,佯作正经道:“在墨儿面前,我何须防备?总归墨儿不会伤我。”倒是很有些泼皮无赖的味道。
他这话颇有些白修岐以往的风格,然沈墨闫听罢却是拧了眉,抬眼细细看过白修岐面上神色后,便冷了嗓子道:“你是何人?”
这问题倒是有些出乎白修岐的意料,他几不可闻地一顿,却是很快反应过来,重又凑回沈墨闫唇边,在他唇角轻落了个吻,低笑道:“呵,墨儿如何有此一问,我是何人,墨儿心中难道不清楚明白?”
然而,沈墨闫却是侧首避开了轻吻,又伸手抵着他肩头将人往后推开了些,冷了面色道:“不过是刚从镜中被放出的心魔罢了,你倒是还想着惑了他的心智?”
话音方落,不待白修岐反应,他已是反手扣住了白修岐的手腕,食指与中指指腹重重压在脉门之上,开口时似是冻了一层冰:“你是自己退回去,还是我来助你?”
言语间,沈墨闫指尖已是蕴了灵力,威胁意味十分明显。然白修岐却是半点不惧,反倒举着被扣住的腕子往沈墨闫面前又递了递,笑眯眯道:“墨儿这般说我可是要伤心了,即便是心魔,那也是属于我本身的东西,不过是重引心魔入体之后有些许变化,墨儿便要将我当做他人了么?”
他看着沈墨闫,另一只未被扣住的手仍扣着沈墨闫的腰,往沈墨闫身前又抵了抵,道:“墨儿若是不信,便尽管动手试试便知。”
去除心魔必然牵连神魂,沈墨闫自不会轻易动手,之前所言也不过威胁罢了。他干脆撤回灵力松了白修岐的手腕,抬手指了一旁的空地,道:“既是如此,那便去修炼,早日将心魔除去,莫要耽误时日。”
白修岐顺着他所指之处看了一眼,却是突然笑了开来:“之前我该是不曾与墨儿说过,我这心魔,实则好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