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再次倒吸了口凉气。他居然不受控制地被眼前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吸引!
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的。
敢情他好的是这口?容貌还挺固定的。
原胥震惊又茫然,只能护住庚桑画艰难地表达他的求生欲。“这位……这个,天底下虽然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但是长得像,不犯法吧?你凭什么说我师尊偷了他的骨头?”
话音落地,原胥瞬间更加混乱了,冠玉般的脸一时涨红一时惨白。“骨、骨头?这位是活人还是……还是,鬼?”
谢灵欢杀心顿起,嘴角肌肉抽搐般跳动不休。他手指刚动,就被花清澪眼明手快地握住了。
“景渊不可!”花清澪忍着剧痛,嘶声道:“此人修为早已达大乘期,之所以滞留人间千余年,想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且……先听他说说。”
可当初他以青鸾仙将身份去见花清澪时,这人丝毫没允他叙旧的机会,更不曾施舍他辰光,听他诉说衷肠。
谢灵欢内心如被毒蛇啮咬,嫉妒令他眼神一片寒漠。
“苦衷?不得已?”谢灵欢冷笑。“还是说,他区区一个凡人的千年,便抵得过孤为你苦候的万年孤寂?”
花清澪茫然地望着他,手指拧动,微带了些无措。“景渊?”
谢灵欢认真地凝视他血红双眸,似乎感到诧异。这人入了魔,又兼魂魄不全,在发作时居然还能记得取悦他?
唔,眸光半湿。
这人瞧起来也颇为楚楚的样子。
谢灵欢心中一动,手指轻轻拧住花清澪下巴,将他视线对准自己,认真地问他。“清儿,你想让他把窃取的那块仙人骨还你吗?”
花清澪面现挣扎,手指一阵阵痉挛,在谢灵欢冰凉如石的掌心内不断跳动。
他挣扎了多久,谢灵欢就等了他多久。至于白室山那对师徒?谢灵欢直接封了禁言术。法诀轻念,庚桑画与原胥几乎毫无反抗地就被时光定格了,依然维持着相互搀扶搂抱的姿势,就连急切辩解的唇都维持着张开的模样,只是发不出声响。
花清澪闭了闭眼,冷汗涔涔,但他到底还是点了头。“且让他先把来龙去脉说清,然后,再劳烦景渊替我护法。”
当年这人是自剔仙骨,如今他依然想凭借一己之力,将失散的骨头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