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郎心道惨了惨了,再也耐不住兴致,望风而逃。

岂料走出没几步,被人拦腰抱起,扛到了肩上。

三郎心中颤颤,却熟知这世道欺软怕硬,底气不能免了去,叫人作践,便故作凶恶,大吵大闹:“你这山贼!银子都给了,怎不放我离去?”

山贼抚了抚他的背臀,忽地轻笑了一声:“艳冠群雄萧三郎,倾城绝世无人赏。得此佳人怎能放过,跟我成了好事,作对野鸳鸯如何?”

三郎如遭雷暨,挣扎得更厉害了。

那山贼轻拍他的背,似是安抚,他缓声道:“莫动,进了寨子你就是我夫人了,好吃的好喝的供你,晚上好好爽快爽快,到时候任你玩闹。”

三郎羞愤难耐,心道他一男子居然要作为人妻?宁死也不能屈!

……倒不如故技重施,扮一个恶俗作态,这山贼再色急也吞咽不得,只怕得哀叫连连主动放了他去。

妙啊妙哉,此法甚好。

想是这般想,上了马匹,三郎便被困在了匪头的臂弯中,山路颠簸,不免有些擦擦碰碰,渐渐,臀后竟有热物顶起,磨磨蹭蹭好不磨人。

三郎又惊又怕,俯身紧抱那畜生脖子,撅着屁股离远些,那硬物却贴得更近,温热气息喷得耳廓灼热:“怕甚么,早些晚些的事。”

三郎抿唇不答,只恨运道不好,怎生招惹了这等登徒货色。

山道泥泞,污水四溅,他心思一转,似泼皮无赖般瞎叫唤:“哎呦哎呦,这马膈得胃难受,路上吃了些蘑菇,秽物恐怕是要泄出来了!”

匪头面色铁青翻身下马,手一抬拎人进草丛:“快些,莫要耍什么滑头!”

三郎冲进草丛,假作解衣宽带,胡乱揣了些烂泥揣进袖里,还把袖沿摸得乌七八糟,蹲了好些时候。

“搞甚么名堂?出恭出了三刻钟?”那匪头耐不住,要上前一探究竟,“乖乖,蹲到个星辰斗转也没人来救你,不如遂了我图些快活。”

三郎作惊恐状,一屁墩子坐下,沾了满衣裳的烂泥,他慌张起身,作势往后一摆,又抹了一袖子臭泥,这才慢条斯理的穿好里裤外衣,假意逢迎道:“好哥哥,莫催我了,就来。”

匪头上马,三郎主动迎上,袖间的烂泥先惹臭了那人的脸色:“脱了!”

“啊?”三郎浑然不觉,作无辜状,“荒郊野外也没甚么可用的物件,三郎只得暂且将就。”

“君子好礼,你怎生这般作态。”匪头青着脸扯了他的外衫,岂料这里衣也沾着秽污,厉声呵斥道,“不堪入目!”

三郎心道一山野匪首也敢斥我不堪入目,可笑可笑,面色却娇羞不已:“好哥哥嫌我作甚?今洞房花烛夜,早些晚些都得忍着。”

似是戏谑,又似是嘲弄。

匪头面色难看,终是想起男子走谷道,顿时食不下咽。

三郎自小善察言观色,见此情景,更黏了上去:“好哥哥,一日夫妻百日恩,怎因一时污秽嫌弃三郎?三郎还想与哥哥洞房花烛,成就好事,做一对逍遥自在的野鸳鸯呢。”

匪头脸色几经变化,终究是忍了,兀地抱起三郎,驾马西行。

三郎心中惊得很,这般龌龊作态也能啃得下?怕不得吃撑着了。

正想着,也不顾马上颠簸,袖上的烂泥一个劲的往那人身上呼噜,面上担着个惊慌失措:“太快了太快了,慢些慢些。”

匪头忍不下他邋遢的行径,单手擎住了他的两袖,硬生生撕扯了去,露出两截白如莲藕的小臂,沾着那秽点更显娇嫩。

前般碍眼行径忽如青烟散去,匪首喉头轻滚,倏地环紧了三郎的腰,轻声细语,怕唐突了美人:“过了这山头,有一处长瀑,哥哥领三郎沐浴更衣,好生伺候,先熟悉熟悉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