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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道:“这等无端地指认也太过刻意了,当日我和青蝉执首一直在一起,也是一同进入院中的,我有没有杀人,只要问问青蝉执首便知。”

游牧知道:“你说得极有道理,你昨日刚到府衙,身份根本没有那么快的时间能传出去。但是还记得那个报案人说是有人指使的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指使的那人是吴家庶生的三少爷,他两年前考中秀才,是他兄弟中最有出息的,本是意气风发。结果,他住的院子莫名起火,导致他的脸部烧伤,命是保住了,但从此前途尽毁。”

“是吴二做的?”陆无迹淡淡道。

游牧知惊讶于他的淡然,接着说下去,“他平时就与吴二不和,吴二是嫡生,不学无术,横行霸道,常欺辱于他。昨日他去祠堂祭拜他的老师吴逸,吴二正巧在街上遇见他,便跟着他到了祠堂。”

游牧知口干舌燥,饮了半杯茶,继续道:“吴二仗势欺人,让他钻到供桌下面蹲着,再让小厮数到一百,方才放他出来,可小厮根本不识数,数到二十都困难。”

他看着陆无迹越皱越紧的眉头,才发现自己偏题说远了。

于是直接道:“他从桌布缝隙里看见你杀了人,趁你去追另一个小厮时从祠堂密门逃了出去,他因为脸部烧伤,不敢见官家的人,便让包子铺的帮工去报官,后来他偷溜回来在祠堂角落中听见了你的身份。”

他接着道:“青执首也派人去请了,我找你来本是因为要给上面回信,想问问你案情进展,好写入信中,没想到人刚派出去吴家的人便上衙门来了。”

陆无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暗光,“那便等青蝉执首来吧。”

——

凤栖飞刚走出‘青山黛’,便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从旁而来,走到她的身前。

他毕恭毕敬道:“小人见过青执首,执首大人辛苦,我们大人诚请您过府一叙,还望青执首赏光。”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牌子,恭敬递上。

凤栖飞看了一眼他的衣饰,一件普通的蓝布衫,但衣领笔挺,是不错的布料。他手中是一个腰牌,中间一个‘陈’字,左下还有总兵府的字样。

呵,她挑眉一笑,“你们大人请我去府中?”

侍者点头,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