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飞道:“所以您才将这幕后主使供出来,尽量把自己摘干净。”
陈决易皱起眉头,“本官不需要摘干净自己,我做的事我会担起责任,只是不属于我的污名,谁也别想扣在我头上!”
他情绪激昂,就差捶胸顿足,“本官自做官以来,一心为民,百姓的福祉就是我的福祉。来胡州之后,本官更是秉公办事,克己奉公,生怕做错一丁点事,影响朝廷颜面。可是,我竟屈服于那些凶狠贪婪的之下,做出此等错事,我无颜面对陛下啊。”
凤栖飞两条纤眉快皱到一堆去了,她瞧了瞧桌上的食,再看了看院中的景,这位还算有自知之明,没说自己高风亮节,两袖清风。
“陈大人,您说的这个幕后主使,他此刻就在胡州?”
陈决易点头,“是的,他隐藏了身份混在衙门之中。他现在的身份您应该很熟悉,就是今日和您一起出城的知州府陆师爷!”
凤栖飞挑眉,惊讶道:“竟然是他。”
陈决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是他!不瞒您说,他进城当日便见过我,对粮册一事非常不满。”
“可以请您把那本假粮册给我看看吗?”凤栖飞道。
陈决易沉默一瞬,“自然可以。”他转头示意身旁的人。
侍从赶忙将一本册子拿出,放到了凤栖飞的手边。
她打开粮册只慢慢翻了几页,便将其合上了。
又听陈决易道:“青执首,我还有一物要交给您。”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墨色的玉佩,递给了凤栖飞。
她伸手接过,边看着玉佩,边听他道:“您可能听闻过,这桩案子和另一桩惊天大案有关,那桩案子和我可一点没有关系。只是,东厂那位与人密谋过,可能与那桩案子有关,这个玉佩是关键信物。”
这块玉是极品,凤栖飞指尖摩挲着玉身,手感冰凉,握之即‘化’。
上面刻着一个圆圈,圆的外圈有祥云装饰,其余地方便看不出什么来了。